义急忙着催促尹吴走,期待着进屋见连冰妍。 “得得得,我清楚了。这还没娶呢,就这德行。”尹吴碎碎念道,下一秒屁股便挨了俞弘义的一踹。他捂着屁股,赶紧下 楼。 俞弘义迫不及待地推开屋门,连冰妍已穿戴整齐坐在椅子上,对着铜镜梳着如瀑布的长发,昨夜这头发披在她的身上,落 在他的肩上,也跟着他缠绵。 “醒了?”他出声问她。 连冰妍眨眼忍住眼泪,回头看他,笑了笑。 俞弘义觉得她这笑并不是开心的,他走过去,握着她的肩膀,“我今天便把你带回家去,我家里有一个妹妹,虽然野了 点,但是肯定能跟你相处得来。” 连冰妍这时才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他越说这些话,她便越觉得自己 νīρYzω.cōм(vipyzw.) 心地坏。 “怎么了?”俞弘义着急问她。 “我就不跟你回去了。”连冰妍拒绝他。 “昨夜……说好了。”俞弘义不知道她为何反悔,心里慌张,话都说得不大利索。 “榻上说的话能当真吗?”连冰妍逼着自己说出绝情的话,眼角的泪还在发光,只是表情已经变得冷漠,又补了一 句,“我可是……青楼之人。”第一次承认这四个字,她心里抽痛不已。 “可是我昨晚已经要了你了。” “我是青楼之人,身子能只给你一个人吗?你莫要多想了。昨夜在榻上说的都是情趣之话,你快些回去吧,妹妹还在家中 等你。”连冰妍拿背影对他,镜子里的脸正在落泪。 良久,背后传来叹气的声音。 “那是我想错了,连姑娘保重。”轻轻淡淡的一句。 在他离开后,连冰妍悲怆地痛哭起来,泪水几乎洗面。 …… 俞弘义走后没几日,老鸨又催她去接客人。有一晚,她被强硬扯着下楼去见一个官员,在楼梯那处,有人撇开老鸨的手, 将她拉到身后。 抬眼看,是俞弘义。他来这好几日了,只是想再看看她,却也不敢跟老鸨说他就是来找她,只能在这大厅里坐着喝酒看这 乏味的舞娘跳舞。今日终于见到她,可她又是如此狼狈,被迫着做不愿意的事。 他忍不住又多管闲事了。 连冰妍看到他的那一瞬鼻子便酸了起来,俞弘义则是瞥了她一眼,便拉着老鸨离开说话。 两人聊了一阵,老鸨笑嘻嘻地送他离开。 俞弘义也没再看她一眼。 之后,老鸨也强求着她去接客了,让她做一名卖艺不卖身的艺妓。但她再也没见过俞弘义了。 后来,她经常干呕,老鸨以为她得了什么传染病,赶忙请了郎中看,才得知—— 竟是怀孕了。 那晚她和他纵情过也忘了喝药,只是没想到会一次就中。青楼里的姑娘都捂着嘴笑她,妓女竟怀了嫖客的孩子。真是可 笑,之后几月也不可能再接客,少了一个竞争对手,她们赚到的钱便更多。 老鸨很照顾她,因为俞弘义给的银两真的不少,够养不止一个孩子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