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但此时它冻得连翅膀都用得不利索了,一个倒栽葱扎进他的兜帽里,赶紧用兜帽把身体裹紧。 张子安拎起铁皮桶,把里面的水倾倒在烟花的残骸上,以防其中有残留的火星未熄灭,然后拎着空桶走回车,其他精灵们跟在他的后面。 “冷……冷死了!快把那个叫空调的东西打开!”菲娜跳到副驾驶位置上,试着用爪子去拨拉空调出风口,但没有暖风涌出来。 张子安启动发动机,“再等几秒钟……” 他的目光盯着前挡风玻璃上一块白中带绿的污迹,话说到半截就停住了。 “嘎!”理查德灵机一动,愤愤不平地叫道,“哪只不开眼的死鸟竟然在太岁头上拉屎?别让本大爷碰到它,否则非要给它好看不可!” “哪只鸟会在夜间往车上拉屎?”张子安绷着脸问道。 “有很多啊!本大爷来教教你,像什么猫头鹰、夜鹭、蝙蝠什么,都是在夜间行动的鸟……说起来,本大爷之前好像看见一只夜鹭从咱们头顶上飞过去了……错不了,八成就是它!”理查德晃着脑袋四下寻觅,“让本大爷想想,它往哪边飞跑了……” 它瞪大眼睛,很认真地四下寻找,仿佛真能在夜里看清东西似的,其实刚才若不是借助汽车的大灯,它根本就不敢在夜里起飞。 只不过,它装得太认真,反而颠覆了它平时的鸟设,令张子安确信无疑这坨半稀半干的鸟粪绝对是它拉的! “首先,蝙蝠不是鸟类,其次,滨海市有夜鹭么?我怎么从没见过?”他冷冷地说道。 理查德盯着夜间的旷野,黑眼珠拼命转动思索着说辞,想找个替死鬼,然而它的后颈马上被张子安揪住,还不等它反应过来,就被丢到铁皮桶里,然后倒扣在后备箱,跟飞玛斯做伴。 “嘎嘎!你这魂淡!”理查德叮叮当当地用鸟喙敲啄铁皮,闷声闷气地叫道:“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是本大爷干的?这是非法监禁懂不懂?本大爷的鸟权呢?本大爷要去联合国鸟权大会上控告你!到时候,你就吃不了兜着走吧!这是国际事件,外交纠纷懂不懂?” 张子安没理会它的抗议,关上后备箱门,忍着恶心用湿纸巾把鸟粪拭掉,然后坐回驾驶室启动了汽车,往回城的方向驶去。幸亏他没用刮雨器,不会整个前挡风玻璃估计就成毛玻璃了…… 离开警犬养老院之后,他们玩了大约一个多小时,现在差不多晚上八点了。宁蓝和她的同学们应该也已经离开警犬养老院,此时可能早就到家了。 他打开车载空调,车内的温度渐渐升上来了,菲娜的抱怨声渐渐平息。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老茶望着外面的道路,倾听此起彼伏的鞭炮声,缓缓吟诵道。 张子安笑道:“茶老爷子,现在还不是最热闹的时候,等到夜里12点整,才是燃放鞭炮和烟花的最高峰呢,以前鞭炮声响得连电视节目的声音都听不清……” 记得小时候,一到除夕夜里八点之后,城里几乎是万人空巷,和家人一起守在电视机前看央视或者各省卫视的联欢晚会,不过随着时代的发展,除夕夜不再那么重要了,路上不时有年轻人成群结队而行,享受着与平时没什么区别的夜生活。 张子安把车停在宠物店门口,熄火下车,扯下之前贴的复印纸,拉开卷帘门,让精灵们进入店内,然后锁上车,重新再把卷帘门拉下——他差点又把理查德给忘了,回去把铁皮桶拎进来,否则理查德真要冻死在室外了。 店里的门窗几乎关了一整天,即使没开着电暖气,温度也比室外暖和得多。 菲娜率先跑进来,把两片暖宝宝撇到张子安脚下,示意他给它塞进猫爬架的棉垫里。 π一溜烟儿地跑回二楼。 从铁皮桶里获释的理查德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