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漂亮的小脸:“那水我都用过了,你还不换一盆新的?” 兰花不拘小节道:“县主脸干净!这水还清亮着呢,能用!” 付凝萱小声嘟哝一句:“一点也不讲究……” 兰花洗完脸,在付凝萱的教导下把玉肌膏涂上,等涂完了,她闻闻自己香喷喷的手,又照了照镜子,仿佛现在就变美了,喜滋滋道:“实不相瞒,我来神龙卫其实是想相看爷们的!我爹说我不好嫁出去,要自己多物色着,军营里男人最多,所以我就来了。嘿嘿嘿……” 赵真闻声看过去,这个小丫头倒是出乎意料的耿直呢。不过她能进到神龙卫就是本事,只要她以后做得好,不就是男人吗?她找不到,她替她弄一个!这算什么? 这时付凝萱神秘兮兮道:“其实……我也和你差不多,算是一半一半吧,我心上人在这里,我也想做女将军,便来了。” 赵真听完立马直起腰。 心上人?就她外孙女眼高于顶的样子,她能看上的人这军营里除了陈昭还有谁?!陈昭啊陈昭!看看你自己作的祸!她就知道! 兰花一脸好奇道:“县主,是谁啊?” 付凝萱娇哼了一声:“才不告诉你呢!他的好就只有我能看得到……” 行了,这百分之百是陈昭了!这个让人糟心的男人呦,她是没法对他视而不见了! 第三十二章 下午的训练完成后赵真才知道神龙卫竟然还有一个时辰要读书,夫子是从国子监请来的博士肖广,算是京中小有名气的大儒了,赵真平时最烦的就是这些大儒,讲话晦涩难懂,你若是去请教他,他只会觉得你孺子不可教也,完全不觉得自己讲的有问题。 还记得她儿子少时去国子监念书,回来总是愁眉苦脸的,她便到国子监去听了一课,听完以后差点想把屎盆子端起来扣在那位大儒的脑袋上,她好歹也被陈昭教了几年,却十句里有八句不懂,就看那位大儒讲的慷慨激昂,下面多数学子一脸迷茫。 她回去就撸袖子和陈昭干了一架,虽然陈昭声称主要因为她生的儿子笨才听不懂,但最后还是整顿了国子监,可能因为打不过她吧。 现今这些大儒在国子监授课并不多,大都做些研讨和着书的事情,比较高深一些的学问才会由他们来讲,现在能被请来也不算难。 赵真看见书就眼冒金星,看见留着山羊胡的肖广进来更是头晕眼花,但他后面还跟了个陈昭,就让她有点清醒了,他来干什么? 肖广进来以后只是粗略的讲了几句,正式授课是由陈昭来,他不知道是怎么混成了助教。 陈昭一身儒袍站在那里,即便带着冰冷的面具也遮掩不住他温文尔雅的气质,他道:“我便是诸位的直讲,诸位可以称我为陈夫子,课上若有任何不懂之处,课下皆可到我帐中询问,我随时恭候诸位大驾。” 武将的通病就是拒书于千里之外,赵真敢保证他的军帐以后门可罗雀! 简单的介绍过后便进入正题了,陈昭因为有给赵真这种半文盲讲学的经验,和这些武将们也讲的通俗易懂。赵真听得懂是听得懂,但就是抑制不住自己体内骚动的困意,一看书她就困,她一直觉得这是一种绝症,无药可医,之前看看陈昭的脸还能提神,现在看个冰凉的面具一脸诱惑力都没有。 好在赵真机智,一进来就选了最靠后的位置,他们这都是五大三粗的男人,坐直了比她高出不少,她立起书做掩护,开始托着腮打瞌睡。 正睡的半梦半醒,赵真感觉肩上一重醒了过来,她迷迷糊糊看过去,本该在前面讲学的陈昭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她身旁,露在面具外的唇勾起了一个微笑的弧度。 他的唇开始张张合合:“故用兵之法,无恃其不来,恃吾有以待也;无恃其不攻,恃吾有所不可攻也。”说罢一顿,笑意更深,“来,解释下什么意思。” 赵真脑里一片混沌,他刚才说的话她好像听清了又好像没听清,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学堂里静了好一会儿,陈昭在她肩上拍了一下:“散学后到我帐中来,我单独教你。” 学堂里隐有笑声阵阵,赵真呆了呆,万万没想到,自己成了他帐中的第一只雀。 * 散学以后陈昭怕赵真蒙混过去,特意过来在她桌上敲了敲:“收拾好了别忘了过来。”说罢人先走一步。 赵真白他一眼,慢吞吞的收拾书本。 沈明洲蹲到她身旁,有些担忧道:“我陪你过去吧。” 赵真摇摇头,胸有成竹道:“不必了,他奈何不了我。”说罢站起身来,抱着书本跟了过去。 她正愁没机会单独和陈昭说话呢,他竟然自己制造了机会,她便不会让沈明洲过来打扰的。 赵真到了陈昭帐前也没通报一声,直接掀了帘子迈进去,见陈昭正在喝水,她走到他身旁看了眼他的桌子,见他这里就一个杯子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