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刷得有几分失真,但也能看出,那真是极好看的一个年轻女人。 明眸善睐。 印在照片里的那双眼,认真看你的时候,你仿佛觉得,整个世界的花都开了。 2015年,10月17日,s大学。 那天,他立在檐下,问她:“能唱首别的吗?” “那是个美术馆,能看见吗?” “我朋友设计的。” “这儿视野好,从这儿看过去,美术馆顶部造型像只纸鸢。” “槭城……那儿秋天不错,雨一下一个月,适合找个地方喝酒看枫。” 第10章 (10)新年 夜晚的心像一条街,想一件事,就亮一盏灯。想多了,就灯火通明。 ——诸葛闹闹 这一年的新年,苏南是在一种别样的凄然的气氛中度过的。电视里咿咿呀呀放着欢天喜地的节目,电视前母女三人相对无言,只有宁宁间或着哭上一声。小孩不懂新年旧年,不懂悲欢离合,不懂几家欢喜几家愁,只知道饿便哭,饱便笑。 勉强撑着跨了年,苏南去浴室洗漱,扎头发时,听见客厅里苏母央求似的劝告苏静。 离婚吧,宁宁还有我这个当妈的帮你带呢,只要我有一口吃的,怎么会饿得了她?你去超市找个工作,一个月拿千把块钱,加上南南还往家里给点儿,咱三个齐心协力,哪有过不去的坎…… 苏南掰下花洒,没有注意,第一下放出是冷水,浇在手上,冰冷刺骨。 陈知遇的这个年,十分平淡。 陈程两家住得近,通常是合在一块儿过年,加上陈知遇舅舅、舅妈、表姐、姐夫,和刚满三岁的外甥女,略微数点也有近十几号人。 闹闹哄哄,到凌晨两点才散,陈知遇和程宛预备回去休息,又被谷信鸿叫出去喝酒。谷信鸿跟程宛一个院里长大的,当了几年兵,退伍以后在北方做生意,混得风生水起,如今大家都称他一声“谷老板”。 谷老板包场,场子里都是些熟面孔,音乐放的还是bobdylan,没有闪瞎眼的灯光,没有蛇精脸的小姑娘,倒是个正儿八经叙旧的场子。 见面,谷信鸿先牵了一人过来跟大家打招呼,“谷老板娘。” “谷老板娘”文静温柔,年纪很轻,有点儿怯场,然而让谷信鸿护得滴水不漏。看出是真正存了定下来的心思。 谷信鸿招待一圈,在陈知遇身旁坐下。两人举杯走了一个,陈知遇问他:“你这位谷老板娘今年多大岁数?还没到法定年龄吧?” “人二十二,长得显小!”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