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几幅剪纸工艺品,又去逛别的小店。 但这几年全国各地旅游商业化,造出来的“古镇”都大同小异,乐趣不大了。 雪停了,阴云拨开寸许,显出云后的半轮太阳。 今天来玩的人比昨天多,民宿一时间闹起来,晚上有人抱了吉他在院子里唱歌: “今天的风又吹向你,下了雨,我说所有的酒,都不如你……” 陈知遇:“俗气。” 苏南:“我觉得这个歌挺好听的啊!” 唱到副歌部分,有几个穿长裙的姑娘上去跟歌手合照。 陈知遇:“刻奇。” 苏南:“……你好烦!” 虽然觉得俗气又刻奇,陈知遇却没走,翘腿坐在院子的木凳上,点一支烟,看一会儿远山的雪色,又看一会儿面前的苏南。 有风,有雪,有爱人。 到十点,两个人回到房间。 苏南先去洗澡,洗完出来,陈知遇正靠窗坐着,一边翻带过来的一本漫画书,一边在……哼歌。 哼的还是刚在院子里的那首歌。 苏南:“俗气!” 这天晚上,她很快就就知道了,陈知遇不但“俗气”,还很小气。 *** 实在没什么可玩的了,两人下了山。 天彻底放晴,从支棱的树杈后面,投过来干净清澈的阳光。 气温却比昨天低,刮进的风带着刺骨的冷 苏南吹了一会儿,就把窗户关上了。 在商量接下来去哪儿的问题上,两人产生了分歧。 苏南是想回旦城,她还要回去注册,然后修改论文准备三月的预答辩, 陈知遇,则想去槭城。 “我家里……真的蛮乱的。” “我知道。” 苏南还是没法松这个口,“……房子很旧。” 陈知遇看他一眼,“读博的时候跟同学去支教,西南的山里,穷乡僻壤,车都开不进去,到镇上还要走上一两个小时。没自来水,方便的地方是连着猪圈的粪坑。我一个男人,有这么矫情吗?” 苏南笑了。 陈知遇:“我还怕你家里不肯松口。” “怎么可能!” “你看,”陈知遇数给她听,“是你老师,斯文扫地;大你十岁,为老不尊;还是二婚,始乱终弃……” 苏南哈哈大笑。 末了,还是说不过他,给苏母打了一个电话。 “妈,你在家吗?“ “在啊……你这个孩子怎么回事,去学校也不等我走亲戚回来再说。” 苏南支支吾吾:“妈……我马上回家了。” “怎么去了又回来了?什么时候?” “……三个小时就到吧。” 苏母:“……” “我还带了一个人。” “谁?” 苏南瞧一眼陈知遇,“……男朋友。” 那边静了几秒,响起苏母激动的声音:“你什么时候找的男朋友?你不晓得早点打招呼?!我菜都没买,家里也没收拾!你……他有没有什么忌口的?要不还是出去吃?” 一连串的问题,让苏南也不知道从哪个开始回答。 陈知遇能听见她电话里的声音,也觉得有点冒昧,就说:“跟阿姨说,我明天去拜访。” 苏南忙说:“明天来!他今天在槭城还有别的事情。” 挂了电话,苏南看一眼陈知遇,“……你好烦哦。”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