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熟知事情发展的套路。 他微弱的动心,已经在和封二哥相处的过程中,发展成了万家灯火。 他想和封栖松在一起,把假的婚姻变成真的。 “记得我和千山说过什么吗?”封栖松却将话题引向了别处。 “不记得。”白小少爷扭了扭纤细的腰,扯开衣扣给封栖松看自己胸膛上的牡丹花。 他头一回主动,并且心甘情愿地给封栖松看身上的纹路,还挺起胸膛,得意地炫耀红豆下一条细细的小蛇。 白鹤眠用指尖点住蛇的尾巴,像挑起一尾细细的鱼。这种鱼只生长在冷河里,身体纤长,骨头几乎透明,被人捞起时,会迅速窜回河流,并带起一簇冰冷的水花。 封栖松就被这簇冰冷的水花溅到,惊觉白鹤眠在自己面前一直收敛着。 不是说他如今放荡,而是说过去,他将真实的自己藏在警惕的躯壳下,封栖松往前一步,他便后退一步。 于是封栖松选择了以退为进。 “鹤眠,三天一到,你得对外宣布我的死讯。”封栖松笑眯眯地揉捏着他的腰,像逗猫似的搔着小少爷的痒,“这回不管你愿不愿意,都得给我守寡。” 白鹤眠听到“守寡”二字,恼火地捂住了封栖松的嘴:“封二哥!” “说正事呢。”封栖松垂下眼帘,面上服了软,实际上用舌尖舔了舔他的掌心。 白鹤眠大为光火:“封二哥,你要我宣布你的死讯?” 他不舍得,也没勇气。 “鹤眠,你可以办到的。”封栖松把白鹤眠的手指握住,带到唇边吻了吻,“你是我封栖松的男妻,除了你,还有谁有资格操办我的葬礼?” 白小少爷看上去快哭了,却扯给封栖松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 他答应了。 因为他没办法拒绝封二哥的请求。 再说了,不对外宣布封栖松的死讯,就无法引出陈北斗这条早已暴露在阳光下的恶犬,更无法根除他藏在封家的眼线。 封栖松与陈北斗的明争暗斗,谁急,谁输。 被封二哥拿正事一搅和,白鹤眠没了亲昵的心思,他蹭蹭封栖松的脸颊,失魂落魄地去准备葬礼了。 厢房的门开了又关,关了又开,千山探头探脑地进来:“恭喜二爷。” “怎么?”封栖松扫了他一眼。 千山乐呵呵地说:“双喜临门,自然要恭喜。” “哪儿来的双喜?” “一喜咱们撒下去多年的网终于要收了;二喜二爷得偿所愿,终于把小少爷的心得到了。”千山前几日刚撞破封栖松的好事,此刻想着亡羊补牢,好话一句接着一句往外冒。 封栖松却冷笑道:“鹤眠的心?” “……还不到时候。”封二爷将眼镜架在鼻梁上,敛去眼底的温柔,深沉的目光中带着无人能懂的苦涩与算计,“白小少爷是什么人?他就是个趋利避害的人精!” “……他如今喜欢我,是因为我惯他、纵他,是因为他发现了我爱他、离不开他,迫切地想要拥有他。” “……他经历过家族败落,考虑婚姻问题的时候,会把未来能否过得像现在这样放在首位。” “……可我想要的不仅仅是依赖。”封栖松的目光落在那扇被白鹤眠关上的门上,“还差一点。” 封二爷像是在自言自语:“还差一点。” * 封家的二爷被炸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