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莹莹直瞅他。 还以为那天的事后,他打消主意了呢。这两日只叫她推他去花园,一个字也没提。 没想到,还真要教她读书。 见她不说话,只盯着他瞧,司徒峻便沉下声音:“怎么?你不愿意?” 一副“这么好的事你都不同意,你是不是傻”和“你怎么如此不求上进”的表情。 宋莹莹心里撇嘴。既然他不提那日的事,那她也不提。就当没发生过吧! 她笑盈盈的,倒了杯茶,脆生生地道:“请先生喝茶!” 象征性地行了拜师礼,司徒峻便开始教她识字。 宋莹莹便专心听着。 这里的字她都不认识,走到哪里,看到亭子上的牌匾都不认得识。他要教她,她还高兴着呢。当文盲的感受可不好。 她学得认真。 一连三日,那把戒尺安安分分地躺在案上,没有被拿起来过。 第四日的时候,司徒峻把戒尺拿起来了:“伸出手来!” 宋莹莹不伸,反把两只手背在身后,说道:“我没写错!你仔细看,这两个字的笔画有一点重叠,并不是我漏掉了!” 司徒峻严厉地道:“我是这么教你的?教你写字连在一起?不知悔改,甚至狡辩,加罚!” 宋莹莹抿着唇,把手伸了出去。 别过头,不去看自己的手心。 司徒峻看着她抿起花瓣似的唇,倔强又委屈的样子,心里直痒痒。 像被小猫挠了似的。 他垂下眼睛,抓过她柔软的小手,“啪”,“啪”,打了两戒尺。 他并没有用太大的力气。女子是娇客,不如男子那般皮糙肉厚,不必用太大的力气。但她的手心娇嫩,两戒尺下去,手心顿时红了一片。 他看着她飞快红起来的手心,皱了皱眉,觉得不妥。 再抬头看她,就见她垂着眼睛,长长的睫毛直颤。 她生着一双圆圆的、大大的眼睛,睫毛颤起来时,像是蝴蝶被雨水打湿了翅膀,轻轻扇动着。 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忽然从心底涌上来,让他不由得咽了咽。 “好了。”他把戒尺放回案上,严厉地道:“下次记住了!学知识,态度一定要端正!” 宋莹莹不看他,低着头点了点:“我记住了。” 从今往后,她绝不叫他再打她一下! 宋莹莹发了狠,认认真真地跟着他读书识字,果然再也没叫司徒峻找到罚她的机会。 时间久了,司徒峻还有些失望。 那日抓着她软绵绵的小手,打她手心的感觉,其实还不错。 尤其是看着她睫毛直颤的样子,只想一想,就叫他心里一片酥酥麻麻的。 他此时还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直到某一日,他夜半惊醒,坐了起来。掀开被子,看着濡湿的腿间,懊恼地捂住了脸。 他不是什么也不懂的傻小子。几年前,他就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而他虽然两条腿都废了,第三条腿却好端端的。 这并不是他懊恼的原因。他懊恼的是,他梦见了宋莹莹。她软绵绵的小手,搭在他的胸膛上。他曾经近距离瞥过一眼的鼓鼓的胸脯,也在梦里变得更近。 “我真是疯了!”他捂着脸,懊恼地道,“一定是因为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