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府的年轻夫人也知道宋莹莹做的事,因觉得她很受靖安侯的宠,便很羡慕她,想要跟她讨教御夫之道。常常给她下帖子,邀她赏花、听戏等等。 御夫之道,众人问得隐蔽,倒是问了她平日里读什么书的问题。宋莹莹也不藏着掖着,有什么说什么,跟她们分享自己的书单。 回到家,就抱着蔺羽的脖子,踮起脚用力亲他:“你怎么这么好呀!” 他不贪功。能为她扬名的地方,他从来不吝啬。因着他做的这些事,她的日子好过许多。 蔺羽搂着她,将她拗在怀里,几乎把她的腰拗断,在她耳边低低地道:“还有四个月。” 还有四个月,她就十八岁了。 莹莹顿时害羞起来,又觉得高兴,她快成年了呢!想起那件事,心里满满都是期待,抱着他又蹭又跳:“你怎么这样呀?天天想着这个!” 蔺羽便抱着她亲。 “侯爷,皇上来了。”忽然,下人在外面汇报。 蔺羽的眉头皱了起来,放开宋莹莹,眼里透着厌烦。 “他怎么又来了啊?”莹莹也有些不高兴,撇了撇嘴,从他怀里退出去,“我出去躲一躲。” 这个皇上蛮神经病的,曾经喜欢“钮祜禄莹莹”,还把她错认为阿颂。莹莹不想招他,每次他来府里,她就躲出去。 蔺羽舍不得她躲出去,但是谨慎起见,还是让她避了出去。 皇上这回来,又是找蔺羽喝酒、诉苦。 蔺羽都听烦了。垂着眼,为他倒酒。 “朕又梦到阿颂了。”皇上的眼底有着血丝,痛苦地仰头灌酒,“朕好后悔。朕逼死了她。是朕逼死了她。” 又去揪蔺羽的衣领:“你为什么不拦着朕?为什么?” 蔺羽挥开他的手:“你们的事,我不掺和。” 两人说好,他们喝酒的时候,只是兄弟,没有君臣。因此,蔺羽这样不敬,皇上也不能恼他。 “你不掺和,结果就是阿颂死了!”皇上大吼道,“你从前也喜欢阿颂!你现在娶了钮钴禄氏,就把她忘得干干净净!如果阿颂地下有灵,也不会原谅你的!” 蔺羽冷冷地看着他:“我不怕。” 他从来没喜欢过阿颂。他有什么好怕的? 皇上怔怔的,颓然软下去。 他每次来,只是诉苦,并不多提莹莹,蔺羽虽然烦他,却不怎么恼他,尽着一个忠臣、好兄弟的职责,劝道:“想开些。来,我陪你喝。” 皇上闷头饮下。 一转眼,到了皇后娘娘的千秋。 宫里办得很热闹,宴请了大臣和命妇门,做了很大的排场,为皇后娘娘庆祝。 出门前,蔺羽对宋莹莹道:“别乱跑,有什么事也别怕,差人去叫我。” 他小心惯了。何况,他受过一次吓,过了三个月才见到她。那三个月里,他每天都度日如年。后来回想起来,每每后怕不已。再来一次,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得住。 面对他的反复叮嘱,莹莹乖巧点头:“好。” 蔺羽仍不放心,塞给她一把小巧的匕首,叫她收好。 “不必如此吧?”莹莹惊道。 “用不着最好。”蔺羽脸上沉沉的。 两人坐上马车,往宫里行去。 先拜见了皇后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