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答案了。当然是真的,这个闷葫芦从来不开玩笑。 “嗯。”祝融倒是难得很耐心地答了,若是往常,只会斜视他一眼。 “哪里?”祝司恪直截了当问道,二人相当默契,也信任彼此。他第一个问题不是关心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而是问他要在哪里挨上一刀。 祝融是个谨慎周全之人,若不是考虑清楚了,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祝融锐利的目光在他身上扫视了一眼,这一刻,祝司恪觉得他就像是被放在砧板上的一块肉,祝融的目光像刀片一样在他皮肉上来回刮着,在挑从哪里下手好。一会儿后,祝融声音略有低沉地开了口,“除了四肢。” 除了四肢,那不是前胸就是后背了,总不能是脸吧,祝司恪认了,“那就背部一刀吧,跟我说说什么情况?”要他堂堂太子挨上一刀,总得让他“死”个明白吧。 祝融唇角微微一弯,一只手撑在冰凉的石桌上,向前倚了倚身子。祝司恪见状,连忙也凑上前去,二人悄声细语了一阵,祝司恪剑眉紧皱,而后将棋盘拉了过来,打乱了上面的布局,二人黑子白子换了几换,最后祝融将满盘旗子干脆利落地扫落在石桌上,独留一颗黑子。 祝司恪仍是蹙着眉,想了好一会儿,开口道:“行!就按你说的做!” 祝融没有说话,仿佛这一切已经是在他意料之中。 祝司恪自然知道,他提得出来,便是胸有成竹的了,又问道:“那你准备找谁下手?” 啧啧,听听他在问什么,他居然在问这人准备派谁来刺杀他。这个险,真心冒得有些大,若是让父皇发现了,一定会废太子。又或者,那刺客手一抖,保不准他命就没了。 祝融没有回答他,沉思了一会儿反而道:“此事,你不要告诉段恒,不能告诉任何一个人。”祝融沉声警告。段恒是祝司恪的贴身暗卫,武功高强,做事利落,曾经在危险关头救过祝司恪几次命,甚至还帮他挡过毒箭,祝司恪很是信任他,连祝融也没有怀疑过他。可是到最后,才发现他原来一直是二皇子的人。这人,藏得太深。 这是祝融前世难得懊悔的几件事之一,他看走了眼,最后害死了青时。 那个时候,双方激战过后,青时为了救即将落下悬崖的他,一只手狠狠拉着他,另一只手则紧紧攀在悬崖边的石块上。受了伤的段恒,强撑着最后一口气缓缓爬了过来,他掏出刀子扎在了青时的手上,无论他怎么扎,青时都不肯松手。然后,他便一刀一刀地割,直割断了青时的两根手指,可青时还是不肯松手。 最后,段恒开始割他的手腕,渐渐地,割断了他的皮肉,慢慢地磨着他的腕骨。在手腕即将被割断的那一刻,青时爆发了最后的力量,强行将底下的他甩上了崖边,他自己却因此手骨分离,坠入了深渊。 他尸骨无存,留给他的,只剩一只仅有三根手指的手掌,仍紧紧抓着石块,青筋爆起,血肉模糊。 祝司恪摸了摸鼻子,这祝融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双眼睛像狼一样可怕。他正想开口说话,这时,一直守在外面的青时走了进来,来到祝融耳旁低声道,“主子,叶国公府七房柳若是怀孕了。”柳若是,正是叶如蒙的七婶,叶如瑶的亲娘。 祝融久久不动的眼睛忽然眨了一下,沉默了片刻,忽地“哧”了一声,幽幽道了一句,“倒是有趣。” “她似乎不想要这个孩子,让柳若琛帮她保密。”青时继续道,柳若琛是柳若是的弟弟,也是太医院的御医。 “哦?”因着青时并无回避他,祝司恪也听到了,凑了过来。这就奇怪了,若他没记错,这叶国公膝下有五女,却无一子,柳若是身为正妻,为何怀上了反而……这便有些引人深思了。 祝融淡淡道:“不是叶长泽的,自然不敢要了。”叶长泽,便是叶如蒙的七叔。 作者有话要说: 蒙蒙:七叔,你帽子掉色了,头发都染绿了。 叶长泽:哼!反正我自己又看不见! 祝司恪——容大猫一生一起走的好基友,不黑化,人家将来可是要当皇帝的人。→_→ 话说,上一章容大猫明明在轿中极其用力地讨好蒙蒙(咦?怎么打出来的这么污→_→能显示得出来吧?)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