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祝融弯唇一笑,“你的嫁衣我已经请人绣了。” 他找了宫中最好的绣娘兰姨,当今皇后的嫁衣就是兰姨花了整整三年的时间一针一线绣出来的,当年那套嫁衣上的凤凰闪闪发光,几欲飞走,至今还为人津津乐道。 兰姨从两年前就开始专心致志绣未来太子妃的嫁衣了,他特意去问了一下,兰姨说太子妃的嫁衣还差两个月就能完工,因为太子婚期是在明年九月,经得祝司恪同意,兰姨便先搁置了太子妃的嫁衣,先绣起这套容王妃的嫁衣了。 叶如蒙自是不知为她绣嫁衣的是这么一个人物,听祝融这么说了,反而有些不开心,“可是我想自己绣。” “乖,绣这个很伤眼睛。要不,你自己绣个喜帕?” “就一个喜帕吗?”叶如蒙讨价还价。 “那,最多再多一条手帕。” 叶如蒙嘟嘴。 祝融说服道:“做新娘子,要准备的东西还有许多,到时怕你忙不过来,喜帕的话,最迟得在三月前绣好,到时还得缀珍珠。”他命人挑选了一百零八颗米粒大小的南海珍珠,到时可以缀在喜帕四边,尽显奢华与精致,她一定会喜欢的。 “那好吧。”叶如蒙同意了,现在的她是越来越听他的话了。 “然后,我也要一条手帕。”祝融笑着将她的画轻轻卷了起来,在画案上铺了一张白纸,提笔自己画了起来。 祝融画好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将毛笔搁在笔床上,“就这个花样。” 叶如蒙抿嘴笑,“知道了。” 祝融低声笑语,“我家蒙蒙最好了。” “谁是你家的!”叶如蒙笑骂了一声。 二人正有说有笑,门外突然传来“笃笃”几声,紫衣在门外道:“主子,夫人往姑娘的院子来了。” 叶如蒙一听,忙将案上的画卷好投入青花凤穿牡丹画缸中。 “蒙蒙我走了。”祝融说着顺手拿了一个香樟木画筒,边走边将画卷装入其中,到了窗边又回头看着她,叶如蒙连忙招手,“快走吧,小心些。” “嗯。”祝融轻轻一跃,便出了书房。 祝融走后,叶如蒙连忙取了一幅空白的画卷,提起毛笔在花苞耳荷叶边老玛瑙笔洗中涮了涮。 紫衣蓝衣二人也进来伺候了,紫衣将画案上微有凌乱的笔屏笔船等物收拾了一下,蓝衣则立在一旁研磨。叶如蒙蘸了蘸墨,在黄釉描金秋叶形笔掭上测了测墨的浓淡,便落笔了,寥寥数笔,勾勒出了几层远山。 “笃笃……”一言敲了敲门,轻声道:“姑娘,夫人过来了。” 叶如蒙这才将笔搁在李白醉酒白玉笔山上,提着裙子快步迎了出来,“娘,您怎么过来了?” “我过来和你商量些事。”林氏莞尔道。 今日林氏梳了一个朝云近香髻,髻上斜斜插着一只和田玉芙蓉簪子,更显得温婉端庄。她面容圆润,气色极佳,如今月份大了,身子相较之前丰腴了不少,行动起来略有笨重。 忘忧搀扶着她在酸枝木雕玫瑰圈椅上坐下,林氏看了看,摒退了其余下人,只留了忘忧三姐妹下来,面色颇有沉重。 “娘,怎么了?”叶如蒙搬了张粉彩百蝶暗八仙绣墩,坐在林氏身边,双手放在她膝上。 林氏轻轻抓住了她的手,低声问道:“蒙蒙,你知不知道你的这门亲事,是要嫁给何人?” 先前叶长风让她准备嫁妆,只道明年四月,蒙蒙就必须得嫁人了,却不说清是嫁给何人。她细问,叶长风只道是来提亲的三家之一,说目前尚不能点破,可是让她放心。她便以为是嫁的宋家,可是这阵子来经手的这些嫁妆,实在是华贵得紧,看着倒像是容王府要娶王妃的架势! 叶如蒙咬唇,“娘,爹有和你说吗?” “你爹没说是何人,我昨夜问他,他只让我让放心,让我好好操办你的亲事。可是我觉得……”林氏身子往前倾了倾,“娘觉得你爹像是要将你嫁给容王爷。”她怎么能不担心? 叶如蒙低下了头来,容的事自然是不可能告诉娘亲的,娘亲怀了身子,这样告诉她只怕会吓坏了她,可是她先前那么怕容王爷,这会儿又说是心甘情愿地嫁给他,只怕她娘是不肯相信。 叶如蒙这会儿只能将这事儿踢回给叶长风了,“娘,爹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不管爹做了什么,我们都要相信他,他一定是为了蒙蒙好,对不对?” 林氏拧眉,“话虽如此……” 叶如蒙笑道:“娘你就放心吧,爹同意的人,蒙蒙也一定会同意的,娘你还担心什么?”叶如蒙放低了声音,“爹肯定有什么不方便说的苦衷,我们只要相信他就好啦。” 林氏顿了顿,一会儿后眉头终于舒缓了开来,微笑道:“蒙蒙真的长大了。” 叶如蒙笑,挽着林氏的手臂,伸手摸了摸她鼓鼓的大肚子,“当然啦,我就要当姐姐了。娘,”叶如蒙仰头看她,“有了弟弟妹妹,爹和娘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