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没什么,就是有些内伤,王妃放心,暂无性命之忧。”他这话还是往轻了说,主子肺腑受了很重的内伤,若救济不及时只怕会伤了根本。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能活着已算奇迹,主子这伤算是意料之中,难得的是那叶仲君竟然毫发无伤。 因着不能颠簸,暗卫们将祝融放上了担架上,由四名轻功绝顶的暗卫火速送回容王府,青时将配好的药方交给暗卫,命暗卫先送回府去交由药师熬药。 祝融回到容王府后,药尚未熬好,青时连忙先为祝融处理伤口。 叶如蒙是骑马赶回来的,比他们稍迟一些,她冲回房间后簪钗都有些歪了,可是无暇顾及,室内,青时和两位御医正在剪祝融身上满是血污的中衣。 这两位御医是太子下午的时候便派来待命的,皇上龙体未愈,太子这阵子一直在御书房代为处理朝政,同时也在处置祝司慎的余党,忙得不可开交。他听到消息后本欲出宫,却被身边的人劝住了,君为臣纲,他父皇经此打击,已经有意退位将江山托付于他,也就是说,他从今以后,在做任何决定之前都必须以大局为重了。最后,祝司恪只派出了锦衣卫捉拿李向晚归案。而他,只能呆在御书房中等候他的消息。 青时见叶如蒙跑了进来,脸色惨白,略有迟疑道:“王妃,处理伤口时有些血腥,你还是回避一下吧。” 叶如蒙连连摇头,“不,你们处理就好,我在一旁看着,我不打扰你们。”叶如蒙连忙退到了一边,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祝融。 青时没有说话,仔细处理起祝融身上的伤口来。祝融仍未苏醒,只在青时帮他缝肩后的剑伤时呻-吟出声,青时眉都皱了,这剑伤开裂得厉害,缝都有些缝不拢。叶如蒙看得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心疼得眼泪不住往下掉,却不敢哭出声来,怕打扰了聚精会神的他们。 几人外伤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年老的御医对着祝融肿得都变了形的脚腕发了愁,对青时直言道:“大人,我摸了一下,王爷估计是自己接了骨,可是却接错了,这当如何是好?” “是啊,”稍年青一些的御医道,“若是接不好,只怕以后走路不太便利……” 青时聚精会神已久,当下有些疲惫,站了起来喝了一口凉水,来到榻尾处,认真摸了一下骨,眉拧成川,这主子的接骨术还是他亲手教的,怎地给接成了这样?这都给接歪了,得掰回来重新接过才成。可是……他想想得觉得疼,有些下不了手。 年老的太医见青时犹豫,生怕他会让他接骨,毕竟他经验丰富着,“这个老臣接不了,老臣年迈,恐无力接骨。”要是接不好,那可是会让容王爷落个终身残疾。 年青些的听得他这么一说,也忙推托道:“大人,在下学艺不精,尤其不擅骨科,恐接不来。” 青时自然知他们的心思,让他们来接他也不放心,便道:“我来接就是。” 两个御医都松了一口气,只是又不免担忧,“此次接骨,恐疼痛异常,要不……让王爷服下麻沸散?” 青时摇了摇头,“麻沸散伤人记忆,王爷从来不用。” 年青的太医迟疑了一会儿,提议道:“足部离头部较远,应当无甚影响,在下建议,可以以针淬麻药,扎之以使足部麻痹。” 青时闻言,倒是难得地笑了一笑,“言之有理。” 待青时接完骨后,药也熬好送来了,众人退下后,青时将药碗放置在一边,对叶如蒙道:“王妃,王爷服药后可能半夜会吐出不少淤血,不必担心,到时传唤我过来便是。” “好好。”叶如蒙连忙应下,她整个眼睛都肿了,睫毛上还沾着来不及擦干的泪珠。 “王妃,”青时劝道,“你别再哭了,要是王爷醒来见你哭成这副模样,他得多心疼。” “我知道的,”叶如蒙连忙吸了吸鼻子,仰头擦泪,“对不起,我、我就是忍不住。”看到他身上那么多伤,就像一刀刀割在她心上似的,她哪里忍得住眼泪。 青时淡淡一笑,轻松地出了房门,总算处理完了。这会儿王爷昏迷不醒,王妃怎么喂药,那就是她的事情了,与他无关。 叶如蒙自然是口渡的药,这药又腥又涩,叶如蒙喂完眉都皱了,连忙吃了颗蜜饯。蜜饯入口,她眉头总算舒缓了下来,可是闭着眼的祝融还是拧着眉一脸苦涩。 叶如蒙见状,犹豫了下,见也没有人进来,低头亲吻住祝融的薄唇,将舌尖轻轻探了进去,祝融吃了甜头,含住了她的舌,吮吸着。 叶如蒙红了脸,连忙起了身,她这是在做什么呢。 祝融皱了皱眉,闭着眼低声唤道:“蒙蒙……” 叶如蒙心中一甜,轻轻抓住他的手,他睡梦中还唤着她的名字,知道在和她亲吻。 可是,祝融一会儿后又拧了拧眉,喃喃道:“好臭……” 叶如蒙一个愣神,连忙哈了哈自己的嘴巴,臭吗?是不是她刚刚含了那个药有点臭?叶如蒙连忙又吃了几颗蜜饯。 叶如蒙在祝融身边守了一会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