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这一招也好用,公社的领导们这会儿更信服了! 这可是见过总理的人,有见识着呢。 跟他们不一样。 南雁接受了大家的委托—— 下次再有机会见到总理又或者主席时,替大家问好。 这才不紧不慢的回归到正题上,“其实咱们食品厂能够建立,除了得到省里和大家的支持外,也跟一件事有关,那就是学习。我知道这几年公社里的学校都半停课状态,但是大家想没有那些有知识文化的工程师、技术员来出谋划策,咱们的生产工艺能落实下来?生产线能造出来?” “我年轻,这话本不该我来说,但是读书学□□归是没错的,当然这学习也得学对了路线,不然那知识再多也没用。”南雁顿了顿,“所以我的想法是先紧着公社里的那些高中生初中生来,读了那么多书让他们去种地,那不是浪费吗?也不用怕村里就少了个壮劳力,咱们把这食品厂搞起来,每年分红总比他们种地创造的价值多。” 她跟公社里的干部们算起了账。 这些公社一把手让他们当会计不见得能把每笔账都记得一清二楚,但年底还要汇总公社账目的人哪还不懂这些数字的含义? 多管齐下,这场会议的目的达到。 散会时,南雁没有规划具体的招工要求,但给出了大致方向,剩下的就靠这些公社领导们去把握了。 一群人也没着急走,想着再私底下跟南雁讨论讨论,把这个招工规则给弄出来。 公社里多少中学生,最近都在忙活什么,他们一清二楚。 南雁耐性十分好,一个个的跟他们讨论,等着把人送走已经是半下午的事情了。 钟厂长指了指那已经凉透了的馒头,“先吃口垫垫肚子,女同志也要知道照顾自己。” 说起旁人来一套套的,咋就不注意自己的身体呢? 南雁这会儿是口干舌燥。 从暖水瓶倒了杯水,小口小口的润着嘴唇和嗓子。 “这种老东西,平日里吆五喝六惯了,难得今天都能低下头。” 整日里念叨着“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的人,今天可算消停了点。 南雁笑着吃了口凉馒头,白面馒头甜丝丝的,嘴里头似乎都是麦芽糖的味道。 “他们其实也没啥坏心眼,真要是坏到骨子里的人,就算是戳破脸皮人家都能装不知道。” 钟厂长何尝不明白,“下次也不用这么弯弯绕绕的,有什么直接说就行。” “那也不成,那么大年纪的人,比我爸年纪都大,我直接说下了他们脸,他们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头能高兴?”倒不是南雁非要这么折腾,但也得考虑到这些老同志的自尊心。 毕竟人家当公社干部都那么多年了,哪能真把人当孙子。 外婆说过,教师是权威者,但也要考虑学生的自尊心。 哪怕是为了学生好,也不能张口闭口“我是为你好”,然后一通教训。 何况她本身就是小辈,目前在食品厂也是代钟厂长行事,哪能真的上位者姿态对人呢。 钟厂长听话只是看着南雁笑,没有狐假虎威,办事一如既往的耐心。 年纪轻轻就能这么沉得住气,可真是太难得了。 只是南雁如今却又败在了太年轻上,但凡是跟褚怀良差不多的年龄,这会儿早就被调走。 留下来对厂里是好事一桩,只是稍稍耽误了她的前程。 “吃两口就行了,走,我带你去吃点好的。” 南雁迅速把馒头收起来,“您还有钱?” “请你吃饭的钱还是有的。”钟厂长瞪了一眼,“我要是都吃不起饭,那全中国还有几个能填饱肚子的?” “说得对,你看我就是太年轻了都不会说话,还得厂长您好好教我。”南雁一本正经,“所以你得好好养身体,长命百岁才行。不然往后我闯了祸,都没人捞我。” 钟厂长听到这话愣了下,才知道自己被这小丫头挖了坑。 “你呀!” 南雁把馒头用油纸包上,端着水杯往外去,“走啦走啦,再不吃饭身体就要罢工了。” 欢快的声音让老厂长哭笑不得,说她稳重又总会时不时的皮一下。 恨不得时刻提醒你“我还是个孩子呢”。 真是拿她没办法。 …… 三月下旬,肉联厂的新邻居食品厂开始正式生产运营。 从公社里拉来的鸭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