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之前已经请示了领导,这件事由我全权负责。”南雁笑着看向远处,“怎么,没时间吗?” “那倒不是,不过我还是想要提醒你一下,国际法庭处理的多是政治纠纷,其中以国界线纠纷为主,你这种经济方面的纠纷,去国际法庭提起诉讼,只怕法院那边并不会受理。” 南雁做过律师,又怎么会不懂得这个道理呢? “我知道,我也没打算让国际法庭受理。” 莫妮卡听到这话愣了下,迅速意识到南雁这话什么意思—— 这位可真是把新闻圈的这一套玩出花样来了。 南雁要的就是这效果,国际法庭的确不会受理这案件,但是闹到了国际法庭,这事就闹大了。 不止是两个企业之间的问题,而且涉及到国家。 新闻报道追求的可不只是公平公正,歪屁股的时候多得是,不止国内国外也一样。 莫妮卡也是这两年才知道,自己过去事业发展受限不止是因为性别,还有钱的缘故。 你看她现在发展的就不错。 因为有钱打点一些事情,还可以有钱带着别人一起赚,毕竟报纸可不是单单靠贩卖那些纸张赚钱,打广告才是报社盈利的便捷途径。 和报纸上那些占据了豆腐块的广告不同,南雁打出的广告十分精妙,大篇幅的报道中介绍产品,不需要给报社太多的广告费,却能够让莫妮卡自己的钱包充实起来。 不得不说,她这“强行打广告”的手段很不错。 莫妮卡甚至觉得自己可以通过这样的软广告来让自己变成有钱人。 至于给自己提供了这个思路的kelly,当然可以帮帮忙,谁都不会嫌钱多,也不会嫌朋友多。 她有直觉,这位来自东方的女士,能够让自己挣更多的钱。 南雁来到海牙后并不着急,甚至还饶有兴趣的带着任雪松在这边溜达了一圈。 “你在国外那么久,就没发展点什么兴趣爱好?” 任雪松想了想,“周末的时候会去看书。” 国外双休,和国内的休息并不统一。 入乡随俗还是很有必要的,这样也更方便跟本地人沟通。 不过任雪松显然对于融入这里还有些警惕。 南雁简单问了两句就没再说,等到莫妮卡来到海牙后,她这才向国际法庭提起诉讼。 彼时国际法庭的院长是一位美国人。 当然,南雁的诉状还递交不到院长那里。 其他法官就驳回了南雁的诉状,“这里不处理这种民事纠纷。” 要不是因为这是一个亚洲面孔,还是个中国人,来自英国的法官压根不会见南雁。 他很是好奇,这位中国女性怎么有胆量来这里。 “这种经济纠纷,你可以在荷兰寻找任何一个法院来提起上诉。” “国际法庭也在荷兰。” 法官:“……”一贯都是他找别人的毛病,忽然间被人挑刺,这感觉多少有点怪异。 “你也说了,这是国际法庭,隶属联合国,而并非荷兰。” 法官的神色不太好,他没想到这人这么大胆,明明那些在欧洲的中国人都像是惊弓之鸟,仿佛随便什么人都会迫害他们似的。 怎么这个,就这么无所畏惧? 他很不喜欢。 “那您应该也知道,前年联大会议上就恢复了中国在联合国的合法席位,我们是五常之一。当然,五常也不代表一切,毕竟我们还太穷太落后,也不过是二十年前赶走了朝鲜半岛的联合国军而已。” 任雪松看着面如酱色的法官,表示自己学到了。 原来,他们并不需要低着头做人。 瞧瞧那高高在上的法官无话可说的模样,可真是痛快。 五常意味着什么,没人会不知道。 当然其他四常现在也没人会把积贫积弱的中国放在眼中。 拳头说明一切问题。 可那又如何? 二十年前的那些年轻的战士,他们还能去三八线上再浪一会。 即便是美国总统,也小心翼翼的不敢提这个话题。 甚至在南雁原本的世界里,在中美建交后,很长一段时间中方都将那一段历史低调化处理。 真的是低调做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