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走或者留。 走的话去那边可能辛苦些,留下就不一样了。 但对前途也不同。 “那你是怎么想的?” 姚知雪把孩子送到了军区大院里的托儿所,想着才满百天的女儿, “沧城这边发展的很好, 我想我在这边也没什么用,可到了新的地方我还能再开始工作。” 她会的不算特别多, 能够发挥自己所能做点事,已经很开心了。 南雁明白姚知雪的意思, 打趣道:“那要这样的话,仝远可是得勤换地方。” 姚知雪能想开自然最好,毕竟工作调动有时候还真是不可避免。 能够把被动的选择适应成主动的决定,这已经相当了不起。 更不用说, 姚知雪还觉得自己肩负使命。 她再不是那个沉浸在过去的苦命小.寡.妇,人生已经迎来了全新的篇章。 工作调动的事情很快就定了下来。 三月十八号就要离开。 真快啊。 尽管早就知道人生如此, 离别重逢或者再不见, 也知道这是姚知雪自己的选择,如果她坚持留在沧城, 仝远也不会反对。 但别离总会带给人一些怅惘。 “好在知道小姚去了哪里, 回头写信打电话也都算方便。” 军区嘛, 通讯总归是方便的。 南雁看着眼眶比自己还红的孙国兴,“有好前程应该祝福他们才是,说不定将来还得仝师长来救我一条性命呢。” 孙国兴瞪了一眼,“胡说什么。” 什么救不救,性命的,哪能这么说。 这不是咒自己吗? 南雁不跟老同志辩驳,在这边等了没多大会儿就迎来了她要接的人。 其实倒也不用她来迎接,毕竟制药厂的新厂长,跟她这个化肥厂厂长不说八竿子打不着,但工作交集也没那么多。 只是因为干校改建的事情,化肥厂和制药厂算是捆绑在一起。 南雁来送人,顺带着也迎接制药厂的新领导,顺路一块去地委开会。 说起来这位制药厂的新领导颇为神秘,中央指派过来的人,来历什么的也不清楚。 南雁想着跟首都那边打听,孙副部不在国内,郑君也颇是忙碌。 最后索性放弃打听这事。 列车缓缓停了下来。 车上下来的人并不算多。 “没在这列车上?”南雁觉得应该不会发生这种乌龙事件。 但有些事谁说得准呢? 她话音刚落下,又有人从车上下了来。 青年,瞧着二十六七岁的模样。 三月天气还有些料峭的冷意,但穿着军大衣好像还有些古怪。 看着人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不止南雁,就连孙国兴都傻了眼,“不会是他吧?” 这么年轻,嘴上没毛,能管得了制药厂? 猜测很快就得到了证实,军大衣拎着东西走了过来,“高南雁同志?你好,我是孙时景。” 孙时景这人祖上就学医的,据说是药王孙思邈的后人。 不过到了近代,祖上有继承中医发扬光大的,也有学习西医治病救人的。 孙时景是军医出身。 对方的自我介绍让南雁很快就明白,为什么派他过来。 说白了还是有部队背景嘛。 不过这人的名字还挺有意思,几个知名的医学家都被网罗其中。 就是不知道孙厂长的医术如何。 军医的话,如果南雁没记错,处理的都不会是太大的问题。 “我身体不是很好,日后要是有什么照顾不周到的地方,南雁同志你别放在心上。” 南雁听到这话抬起眼皮,“不会。” 她有那么点好奇心,医药世家的人竟然身体不好,还去当了军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