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理论的确是不太对味。 “中医也有中医的用处,咱们也可以试着来做中成药嘛。” 中成药概念早就有了,中医药方那么多,不都是中成药吗? 孙时景饶有兴趣的看了过来。 “中成药?” “中药成分制药,西医用的是各种化学反应,咱们只要把中草药材的成分属性剂量弄清楚,应该也可以批量生产药品来贩售吧?” 后面这句问的是孙时景。 迎上南雁那并非十分确定的面孔,孙时景笑了起来,“理论上没什么问题。” 季长青觉得这好像一下子就跑偏了。 实际上南雁原本也没想搞什么中成药,但谁让这位新来的孙厂长出身中医世家呢? 既然他有这方面的资源,倒不如把资源合理利用。 治病救人,能达到效果就行,中医还是西医,只要有科学理论支撑就行。 孙时景也没想到,刚来到沧城倒是有了别样的收获。 正讨论着,季长青被喊出去处理事情。 办公室里只剩下南雁和孙时景两人。 “孙厂长初来乍到先休息,请人的事情缓两天也不要紧。” 南雁起身,“我送孙厂长去厂子里?” 她就是一句客套话,谁知道还把自己给套进去了。 看着答应的人南雁也只是稍稍错愕。 “看来化肥厂的效益挺不错,回头我们制药厂效益好,也弄一辆吉普车。” 南雁笑了笑,“这是从革委会那边借的。” “化肥厂效益这么不好?”孙时景诧异,“南雁同志的身份,配辆车倒也不过分。” “没必要。”沧城的城市化建设没什么进展,所谓的城市也就那么大点地方,南雁平日里也就革委会大院、火车站、化肥厂这几处跑,并没有配车的必要。 “骑自行车还能锻炼身体。” “这倒是。”孙时景笑了起来,“南雁同志的身体是有点虚,应该注意休息,补充气血。”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 孙时景大概会这些。 南雁也没追问,“最近忙,忙活完这段时间会好一些,好好调理调理。” 她开车把人送到制药厂门口,正打算离开,车窗被敲了下。 “忘了跟南雁同志道谢,麻烦了。” “好说,我也只是顺路而已。”南雁看着那略有些错愕的青年,扬尘而去。 她摸不准孙时景的性格。 但只要面上维持着,把工作做好,其他倒是没什么。 倒是孙国兴,闲不住的老同志很快就把孙时景的底细给挖了出来。 “他们家倒是一直没遇到什么事,不过认真说起来,孙时景跟你还有点牵扯。” “什么?” “他堂姐夫是林蔚前夫的表兄弟。” 南雁:“……我跟林蔚只是朋友。” 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我还没说完呢。”孙国兴瞪了一眼,“这个孙时景,之前跟展处长是战友。” 南雁觉得这个关系更离谱,“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概就是,你们下次实在没话说,可以说说展红旗?” 孙国兴的建议很不错,南雁觉得用不着。 但再见到孙时景时,后者主动提起了展红旗,“展红旗结婚前找我喝酒,喝多了提到了你的名字。” 南雁觉得对方来者不善,“事业爱情双丰收,展处长还能喝多?” 孙时景想起了展红旗的话,“那就是个没有心的人,没人能啃下这块硬骨头。” 能被展红旗这般说的人,瞧起来却没有半点杀伤力。 长得不算特别好看倒也不难看。 只是眉眼间略显得清冷了些,而且是有意识的清冷。 孙时景觉得,依照展红旗那桀骜的性子,怕是之前真想要把这个冷美人给捂热。 奈何,人根本不给这机会。 “他酒量一向不好,怕误事,很少喝酒。” “是吗?”南雁没当回事,“孙厂长今天找我,有什么事?” “听说你跟省城那边新华制药厂很熟,所以想请南雁同志帮忙引荐下,我想去那边的实验室参观参观。” 孙时景的野心更大,他想要把新华制药厂的实验室挪到沧城学院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