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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


,这会儿怎么忽然懂得避嫌了,肩膀狠狠撞开温礼安,往着门口走去。

    冷冷的声音来自于背后:“现在你不可能找到麦至高。”

    站停,等待着。

    脚步声停在距离她背后几步之遥所在:“不要白费力气,你感冒了,现在你需要休息。”

    “温礼安,你做了什么?”梁鳕得承认,她在问这话是心惊胆战的,麦至高是那款惹不起的人。

    温礼安无视她的问题,他对把她弄到卫生所去仿佛更感兴趣,一字不漏重复刚才的话。

    这梁鳕变得开始极度不耐烦了起来,骤然提高的声音很有梁女士的爆发力,尖锐、刺耳,具备侵略性:“温礼安,你到底对麦至高做了什么?!”

    “你在关心他?!”温礼安不甘示弱。

    怒极反笑,这是弟弟在代替哥哥吃味吗?走向温礼安的脚步歪歪斜斜,好不容易在他面前站停,仰起头。

    “温礼安,我欠了麦至高一万两千美元,度假村知道我住进那个房子有不下十人,万一他出了什么意外,我将会被列为头号嫌疑犯,如果我把你供出去,你妈妈会杀了我,告诉我,你对麦至高做了什么事情?”

    “不会发生你担心的事情,我保证,二十四小时之后,他就可以安全回来。”温礼安避开她的眼神。

    梁鳕松下一口气,随着那口气松下,身体软软往下,温礼安说得没错,她是感冒了,也许,在更早之前她就生病了,在那个早上,在那股密不透风的早上。

    这场病来势汹汹,出现在她面前的自始至终都是那三张面孔,温礼安、卫生所的老医生、梳着马尾辫整天把“礼安哥哥”挂在嘴变的小女孩。

    这三个人当中就数温礼安出现的频率最多,睁开眼睛时她总是能看到他,他大多数安静地坐在一边看书,闭上眼睛,有薄薄的阴影覆盖在眼帘上,久久的。

    然后,有这么样一个夜晚,窗户是打开着的,月中窗外有满月,也不知道是不是月亮太大了,天空兜不住,一个劲儿下坠,那下把她吓了一大跳,张开嘴却一丁点声音都发不出来,看到香蕉叶子接住它时,大大松下一口气,躺在床上,看着窗外。

    这真是一个奇妙的夜晚,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幽幽问着坐在床前的人:“温礼安,你有一万两千美元吗?”

    一万两千美元那得很多吧?多到她都不知道它们叠在一起会是多厚,也许叠在一起时可以变成通向天空的梯子了。

    把头埋近那个怀里,呜呜地哭起来:“温礼安,我欠了一个人一万两千美元,我哪有那么多钱还给他啊。”

    这件事情让她在生病时也闷闷不乐着,梁鳕的人生总是一事无成。

    小会时间过去,她等来了落在她头发上的那双手,触摸着她头发的手有那么一点笨拙。

    片刻,梁鳕听到这么低低的一句:“别担心,这件事情交给我。”

    她继续哭着,那被香蕉叶接住的月亮跟随着断断续续的哭声时而模糊,时而清晰。

    晨光铺在窗框处,香蕉叶子有露珠在滚动,草丛里的夏虫没完没鸣叫着,躺在床上,梁鳕呆看着日历。

    有人打开房间门。

    迅速闭上眼睛,脚步声在床前停住,也只不过是三天时间而已,她就熟悉温礼安的步骤,在他手掌即将贴上她额头时——

    “和哥哥的女人上床的感觉怎么样?”

    这下,梁鳕确信自己的病真的好了,也只有在生病时她才会那么的婆婆妈妈,以及对着那个她曾经一度想杀死的人说那些蠢话。

    不,也许那些蠢话发生在梦里也不一定。

    温礼安收回手。

    第26章 三伏天

    在梁鳕生病的这三天里,天使城发生了一件大事情,麦至高被绑架了,这也是菲律宾近年来最大的绑架案。

    在这个七成以上人口还在贫困中挣扎、贪污严重、毒品泛滥的国度最不缺乏地就是亡命之徒,在形形色色亡命之徒中就数隐藏在绿林深处、据地为王、自称为“游击部队”的武装人员最让人头疼。

    这伙武装人员不要说菲律宾政府,就是连美国人也拿他们没有办法。

    他们的武器从步枪到ak47,他们熟悉地形白天躲在深山老林里,晚上摇身一变变成和你擦肩而过的普通人,和你一样在啤酒馆喝啤酒,和热辣的姑娘们打情骂俏,他们把在公共场合听到的讯息带回去,跟着时局制定方案。

    这伙人最大的收入来自于绑架,他们把人质推到镜头前,蒙上头巾公然在电视上和政府讨价还价,当面对这伙人m.FenGYE-Z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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