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这次我有听你的话,你妈妈和我说你暂时不想见我,让我不要去找你,让我不要给你打电话,你看我最近都没有满世界去找你,也没有给你打电话,只等你来找我,等你不生我气为止。” “你妈妈还和我说,小子看在你漂亮的份上我就实话告诉你,你得罪我女儿了,小鳕那性格我还能不知道吗,谁都没她小心眼,你要做到的是等她自己的气消了。” 心里叹着气,梁姝和她一副德行,花言巧语张口就来,而且说得都像真的。 “告诉我,你气消了没有?” 说话间,手已经在摸索着,最终落在她腰侧,一收“瘦了”。 被动地被带到光线稍微强烈的所在,被动地站在他面前。 他目光落在耳朵上,再从耳朵转到脸上,从脸上往下,最后停留在她鞋子上,那双价值两千欧元的鞋子上。 温礼安表情一副快要发脾气的样子。 挺直脊梁,说:“是的,温礼安你想得没错,鞋子是他给我买的,鞋子耳环,我穿在身上的衣服都是他给我买的,衣服鞋子的款式和我的喜好无关,我最在意的是那些价值多少,温礼安,我试过,可要抗拒那些很难。” 单是从气息梁鳕就知道眼前的人有多生气,温礼安手一挥,梁鳕倒退半步,双手护住耳环,想要摘下她耳环的手落了个空。 她才不要让他抢走她的耳环。 她的行为让他气坏了。 声音坏脾气得很:“不是说了吗?那些我会给你买!不是说我会给你买吗?” “用从美国人兜里拿到的两亿美元吗?说实在的温礼安连你自己也不相信可以让美国人乖乖掏钱,你都不相信了叫我怎么相信?还有你口中的纽约、巴黎、伦敦都远不及我穿在身上这些实在,温礼安你知道另外一个人是怎么和我说的吗,” 你看她伶牙俐齿极了,她一伶牙俐齿起来梁姝也常常被她气得捶胸顿足。 “另外一个人和我说:安静的学习环境、会认真倾听你的建议的师长、周末搭乘列车去旅行、在午后随随便便就可以找到一边听音乐一边晒太阳的餐厅、下雪时拿几根木材放进壁炉、躺在壁炉前的沙发上睡大觉、以及什么都不用让你操心的伴侣。” “温礼安,你听好了,是伴侣而不是情人,当他问我愿不愿意过那样的生活,我想也没想就答应了,温礼安,这个礼拜我就住在黎以伦为我准备的房间里。” 沉默—— 被包裹在华贵布料的身体在瑟瑟发抖着,在她身体瑟瑟发抖的同时,那双有着四月天蓝般纯净的眼眸里有淡淡浮光。 住哈德区的小子伤心了吧,让他花光了盒子里的美金,穷尽一切的女人也不过如此。 他问她,那些东西对于你来说就那么重要?比温礼安更重要? 缓缓地,梁鳕举起手,刚刚拿到手的护照很崭新。 一切不言而喻。 温礼安往前,梁鳕往后退一步。 温礼安扬起了嘴角,跌落于他眼眶的晶莹液体在机场跑道的蓝色指示灯的衬托下变成淡淡的蓝。 扬起嘴角:“我还不至于用抢走你护照的行为留住你,就算这次我抢走你护照了,下次呢?” 又往前一步,而她没再倒退。 “我就问你,那些东西真的比温礼安还重要?我要你亲口回答。” 要亲口回答啊,那又有什么难的。 于是——张开嘴。 还真难,难得她都以为自己得了失语症。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