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身影伴随着一点腥红。 那点腥红在夜色中尤为刺眼,风里夹带着淡淡尼古丁味。 这人要干什么呢,要向她表达一个男人失恋时的状态吗?不不,那只是十八岁的男孩,和男人扯不上边。 要是早知道他会出现在这里,她就不来了。 来了之后想必又要绞尽脑汁说一大堆打发人的话。 一步步往着那抹身影走去,心里在想着到底这次的开场白是“温礼安,你可真让人头疼。”还是叹着气“温礼安,你可真难打发。” 停在他面前,不是“温礼安,你可真让人头疼,”也不是“温礼安,你可真难打发。”浓浓烟雾迎面而来,只把她呛得咳嗽连连。 伸手从他手里夺过烟。 看也没看,那点腥红往着墙上一按,顿脚“温礼安,你是要气死我吗!” 等明白过来之后,一系列的动作已经在她是手上干脆利索完成了,而她的那句“温礼安你是要气死我吗?”余音还在。 之所以出现在这里,她只是好奇温礼安那张漂亮脸蛋迷住了天使城的女人们,也会不会迷也住马尼拉的女人。 答案已经出来了,年轻的服务生也被天使城的安吉拉诱惑了。 不让自己有任何开口说话的机会,转过身。 “噘嘴鱼,幸好你做了。” 往前的脚步在放慢,那往着她的脚步声则在加快。 “在你离开后,我回到拉斯维加斯馆,我可不能让拉斯维加斯馆顶楼的女人们感到失望,毕竟门票不便宜。” “离开拉斯维加斯馆,九点半,我在街上碰到买烟的孩子,那个孩子和我说烟草有助于消除烦恼,我告诉那孩子,喜欢珠宝漂亮衣服的姑娘没什么值得我烦恼,可我还是把所有的钱都给了个那孩子。” “我用兜里所有的钱换到了四十三支烟,我把那些烟带回家,梁鳕那女人不是不喜欢我抽烟吗?梁鳕那女人讨厌我做的事情我都要一一尝试,第一根烟还是让我有些不习惯,但点上第三根烟时,我感觉自己已经像烟鬼。” “你离开我的第一个晚上,我做了梁鳕那女人讨厌我做的事情,抽了一个晚上的烟,当我点上第二十二根烟时门被打开了,我承认那时我吓坏了,是不是梁鳕那女人回来了?要是被梁鳕那女人逮到我抽了一个晚上的烟,也许会眼泪汪汪的,那可是动不动就爱哭鼻子的女人,我得赶紧把烟藏起来,假装我没在抽烟。” “但进来的人并不是梁鳕那女人,猜是谁进来了?”背后的声音自问自答着,“是费迪南德女士,我那亲爱的妈妈。” “当时的情景把她老人家吓坏了,哦不,一定是我的眼睛欺骗了我,那可是我的礼安,我的礼安头发乱得就像鸟巢,身上穿的衣服皱得像那咸菜干,最最难以置信地是,我那礼安居然干起了痞子们才干的事情,兜里都藏着烟,我的礼安抽了一个晚上的烟,我的礼安连课本也没打开。” “在确信她的眼睛没有欺骗她时,费迪南德女士一脸伤心欲绝,她红着眼眶把我痛骂一顿,她骂的那些话合情合理到我都无法反驳她了,不不,妈妈您想错了,梁鳕对于珠宝漂亮的衣服不屑一顾,不不,妈妈,您也说错了,梁鳕那女人一门心思只想着给我洗衣做饭。” “正因为无法反驳,我只能和我妈妈保证,这样低级的错误我以后不会再犯,是的妈妈,像梁鳕那样的女人不值得我干蠢事,我一再和她保证会把烟丢进抽水马桶里,我一再和她保证,明天她所熟悉、一直让她骄傲的礼安就会回来。” “妈妈离开后,我点燃了第二十三根烟,心里想着,那扇门也许会第二次被推开,第四十二根烟点上,那扇门还是没有被打开,我和自己说,这是梁鳕那女人的不幸,她没有机会回到温礼安身边了。” “第四十二根烟抽完,我把那条风水鱼放回河里,噘嘴鱼,在这里我得和你坦白一件事情,那风水鱼是我自己掏钱买的,修车厂有一位老兄,老是和我炫耀他用一条风水鱼就泡到他心爱的姑娘。” “在我把那风水鱼放在河里去时,神奇的事情发生了,一直只会吃一直都长不大的小家伙忽然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