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沙发上的人才后知后觉,自言自语说了一句“你把我吓了一大跳。” 换了一个站姿,薛贺和已经戴上志愿者工作牌,正打算换鞋的女人:“梁鳕,你的志愿者任务已经结束了。” 一愣,呐呐地:“我知道。” 鞋子重新放回去,低着头,往着书房走。 之后,书房门一直关着,中间薛贺敲过一次门,没有反应,一直到晚上,书房门才打开。 晚饭过后梁鳕又回到书房,这之前她和他说“我这几天忙坏了,所以比较累,明天会好点,明天肯定会有精神,明天我和你一起去跑步。” 次日,薛贺打开房间门看到的是和昨天一模一样的情景,梁鳕在看着电视柜上的花发呆。 这也导致于薛贺对那些花产生了好奇,说不定花里藏着花仙子,于是,他来到梁鳕所坐方位。 他也就刚坐下,她就一下子蹦了起来。 真是嘴硬的女人,明明在自己内心里还冠着某人妻子的烙印:我是有丈夫的人,你休想占我一丝一毫的便宜。 意识到那忽然间冒出的人是被其丈夫的高尔夫球杆k掉一根肋骨的老好人,而不是旅途中那些爱讨女人便宜的男人后,表情满是尴尬,呐呐的:“你醒了。” 薛贺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指着花问她花里有花仙子吗? “没……没有。” 没有啊,那就不需要他再看了,薛贺穿上了跑步鞋,看来这个女人把昨天说的要和他一起跑步的话也忘光了。 跑完步,九点半左右时间。 沙发上空无一人,电视机还开着,摆在电视柜上的花瓶已是空荡荡的了,花呢? 下一秒,薛贺就知道花去了哪里,那些花被拿来充当某种心理暗示工具了:去还是不去,去看温礼安还是不去看温礼安。 茶几上,有两堆花瓣,一边还有被无辜推倒在桌面上的杯子。 事情应该是那样的:最近一直在纠结着某件事情的女人忽发奇想,也许那些花可以告诉她是去还是不去,如果最后的那片花瓣是单数她就去,如果最后的那片花瓣是双数她就不去。 当事情无法得到圆满解决时,一切只能交给老天爷。 最后结果是十六比十七,很明显老天爷给予的答案是:女人,不要去。 这个答案让女人心里老大不痛快,放在面前的杯子很碍眼,手一拨,杯子被推倒在桌面上,从沙发上站起来往着书房。 “砰”的一声,挂在书房门上的松果挂坠掉落在地上。 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薛贺把松果挂坠重新挂在门板上,一个多钟头过去了,那扇门还是紧紧关闭着。 十一点半,薛贺敲门:“中午想吃什么?” 半晌,从书房里传出死气沉沉的声音:我不饿。 薛贺在那两堆花瓣前站了小会时间,从花瓣堆中拿走了最小的那片花瓣,把花瓣丢到垃圾桶,再把两边分开的花瓣混成一堆,这下,三十三片花瓣变成了三十二片花瓣。 十一点三十五分,薛贺再次敲开书房门。 “梁鳕,我有话和你说。” 把她带到茶几前,拉着她的手,手落在那些花瓣上:“再数数。” 十六比十六。 她看着那两堆花瓣发呆。 “去吧。”他和她说。 “去哪里?”她低低问着她。 “去看他。” “为什么?” “他不是住院了吗?就当是给一名病患送去慰问。” 她抿着嘴。 片刻,声音有强装的不情不愿:“哦——” “我去打电话帮你叫车。”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