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同样静默良久的纱笠女子却是冷冷道,“无非是苍王真的无力起床,更遑论中你的埋伏圈?亦或者是你们派去伏击的人手不敌,没抓到苍王,反倒被人给灭了。” 闻言,神色一僵的吉安特普脸色当即便沉了下来,愤愤然的指着纱笠女子扬声大吼,“你怎么不说是你的人下的毒被人识破了,连累我们计划失败?” “绝无可能!”对于吉安特普的指责,纱笠女子想也不想的直接否决,而漠然的瞥一眼神色几多怀疑的两人,方才接着补充道,“蛊毒乃苗疆圣物,更是我巫教至宝,绝无失败可能,更何况中原人根本不了解蛊毒。” 纱笠女子说的极为肯定,骤然推门而入的拓跋右臣却先是冷哼一声,方才大步踏入,极为低沉冷冽的道,“只怕有花宏熙那个神医山庄的少主在,你的蛊毒便无处遁形了。” 闻言,三人不禁神色一僵,而携着愤然怒气在客房中来回踱步的拓跋右臣则撇一眼三人方才接着道。 “不过,无论苍王此刻究竟如何,我们所希冀的粮草与城池才是首要的,至于北戎鹰王与祺王和定北大将军的协议,那是他们北疆的问题,我们拿到该得的那一部分才是当务之急。” “忠亲王言之有理,不过,你西凉要同大周和亲,又岂能同我等一般威逼周皇,你就不怕你们公主会受到欺辱?”同样审时度势的欧阳靖西阴测测的眸子瞥向人高马大的拓跋右臣。 “我西凉公主岂是等闲之辈?更何况,此间他周皇想要的乃是我西疆与你们南疆的安定。”驻足凝眉的拓跋右臣神色间满是嗷叫之色,“否者你们以为周皇为何如此忌惮我等的要挟?” 而诚如拓跋右臣的心明眼亮,此时正在宣室殿中相对而坐的丰俊天与丞相赵敬辰亦是对此顾虑重重,然却有几多莫可奈何。 “皇上不若应允了南越苗疆与西凉的一些条件,先行稳住他们在说,如何?” “朕又何尝不想,但舅舅该也知,如今国库空虚,赋税上缴尚还需时日,而平定北疆叛军隐患我们必须先行准备大批粮草,若是应允了南野苗疆与西凉的条件,我们缺银断粮的要如何北上平定叛军?” 丰俊天神色极为凝重的摇头否决,而心思几多间忽而猛然抬眸的丞相赵敬辰却是淡淡道,“老臣去探望苍王时,他强撑着病体同老臣谈及五国使者时,直言离间五国使者为上策,皇上以为如何?” “离间?”对于丞相话中的深意几多,丰俊天阴鸷的寒眸微眯,却是不置可否。 “虽然苍王并未能够明言太多,但老臣同朝臣们商议后觉得,苍王的主意不错,五国使者之所以明目张胆的勒索,看准的便是皇上要南疆与西疆安定,更希冀北疆与月氏对北疆的丰俊祺与姜凯峰袖手旁观。 但五国联合间却也并非那么稳固,更可以说是各自为营,所以我们只要离间分化,便能将逐一对付,更何况,皇上考虑的是眼下的国库空虚调度困难,但五国使者所要粮草与银两甚至是城池绝非少数。 纵然是调度也需要时间,那既然如此,皇上何不先行答应了五国使者的条件,再减半甚至只给其部分银两与粮草,其余的承若半年或者一年内调度给予。” “如此这般甚好。”对于丞相的主意,丰俊天微微颔首点头。 “既然皇上同意,那么老臣先行同几位朝臣们拟定和谈细节,待皇上御览后再行同使者协商。” “可以。”丰俊天微微点头间,却是忽而一顿,“但和亲之事?” “武阳公主虽在皇上与太后面前誓言非苍王不嫁,但怎奈神女有意襄王无心,更何况还有忠亲王在旁死死看着,据闻武阳公主被禁足许久,恐怕是要等和亲将人送入宫中后,忠亲王方才能放心离开。” “此事就交由舅舅着办吧。”虽丞相赵敬辰说的几多无意,然武阳公主如此嚣张跋扈的姿态,却更是叫他心气郁结。 夕阳西下,夜色渐浓,不似皇宫的庄严肃穆灯火通明,此间的苍王府则星火点点。 而堂屋中,不似在锦榻上对弈的丰俊苍与花宏熙的那般闲适,端坐在圆桌旁快速翻阅账册的李瑾芸却是柳眉紧蹙,端着茶点悄然而入的香玲与香巧轻手轻脚的摆放妥当间,李瑾芸方才缓缓抬眸。 “偷乐什么呢?” 香玲与香巧相视眨眼,“不是奴婢取笑啊,实在是、实在是老夫人与江氏那声音令人忍俊不禁呐。”香玲抖着唇角道。 闻言,李瑾芸不觉莞尔,而那方正对弈中的花宏熙更是嘴角一僵,自家小师妹的手笔,他自然的心明如镜更是莫可奈何啊。 “说到这个,王爷与阿熙可有分出胜负?要不要看场好戏?”放下手中的账册,款步慢行的李瑾芸柳眉弯弯的道。 “好戏?要看、当然要看,什么好戏啊?”一个晚上连输三局的花宏熙,正愁没有借口结束了这场令他颜面扫地的棋局,连忙喜笑颜开的连连追问。 “看了,你就知道喽。”而对于花宏熙的诸多疑问,李瑾芸却是回以一记神秘的邪笑,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