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台上。 …… 厨房冒着腾腾热气,锅里的面刚煮开,锅盖冒着“噗噔噗噔”的声儿,上下跳着。 伴随着浅浅低吟,南初差点儿被撞碎,嘴里还担心着:“面面……糊了……” 林陆骁低头摁着她的腰,有点不耐烦地皱了下眉,直接伸手关了,“行了。” …… 安静了。 但蒸汽四散,冒着一股热气儿。 南初也不在乱动,老老实实趴在台上低哼。 …… 终于结束了。 终于结束了。 终于结束了。 这是南初做完,靠在床头看林陆骁洗完澡出来穿衣服时脑子里冒出的想法。 林陆骁穿好衣服朝她这边过来。 结果南初下意识拉了拉被子,把自己遮了个严实,惊慌模样被人瞧了正着,林陆骁支着一条腿趴在床上,他没穿裤子,下面只有一条深色的平角内裤。 中间鼓着…… 南初往边上缩了缩,林陆骁低笑了下,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真不碰你了。” 算上刚才,这都四次了,南初体力不支,是真酸,感觉下半身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听他保证完,才老老实实让他抱着。 林陆骁靠到床上上,支着一条腿,把姑娘连着杯子,一起抱到怀里,低头捏捏她的脸,笑道:“真怕了?那以前搁我这儿装什么威风?” 那架势俨然就是老司机。 南初想了想还是告诉他:“跟男人做,是第一次。” …… 静了三秒。 也许是一直以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他没有所谓的“处女”情结。 南初既然决定跟他,就是他的女人,他会尽他所能保护她。 是第一次,他爱她。 不是第一次,他也爱她。 这是军营里教出来的。 一个男人,最荣耀莫过于,能守住你脚下的土地,和你怀里的女人。 林陆骁紧了紧搂着她的手,低头爱怜地蹭了蹭她的脑袋,不作声。 南初往上蹭了蹭,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手顺着他的手臂往上轻抚,摸到一处不太平,那块肌肉有点凸出,糙。开始以为是小时候打的水痘疫苗。 再仔细一摸,那面积有点大,她抬头看了眼,才发现是一块疤。 其实他身上还有很多地方都有疤,仔细找找,估计还能找出好几处来。 怎么弄的? 林陆骁瞥了眼,已经记不得了,身上疤太多了。 有些记得,有些疤等他看到时候都已经结痂,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弄上去。 小姑娘好奇心重,想知道个彻底,大抵是觉得他应该是有什么英雄事迹。 林陆骁去床头捻了支烟,点着,慢慢抽:“大概是小时候跟大刘几个打架打的。” “屁。” 南初:“不信。” 林陆骁夹着烟,偏头看她一眼,笑了:“不然你觉得?” 小姑娘挑着眼:“不是工作上的?” “工作上也有。”他抽了口烟。 “哪个?” 林陆骁其实不太愿意说这些,有些事儿不太美好,说多了,也许以后他每次出任务她都提心吊胆的。 但小姑娘又缠人得紧,他挑眉,挑了件不太惊心地说。 “应该是前几年四环路上的小区火灾。” “我记得,那场火灾挺大的。” 她听得专心,看那表情,甚至都想拿张纸笔给他写下来,载入英雄史册。 林陆骁拎了拎她的鼻子,慢慢道:“没你想的那么复杂,应该是为了救一个患了老年痴呆老太太的时候,我们的人上去查户的时候发现那户里就住着一个独身老太太,可执着,论人怎么劝也不肯走,紧紧锁着门,说是要等她孙子来接她,你在消防呆过一段时间也知道,火灾救援讲究时效,时间一长,小区里的煤气罐随时都会爆炸,我们就把门拆了,冲进去把人抗出来,结果门梁上的横木砸下来,就用手挡了下,那户是火源附近,温度高,直接烫了这一片。”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