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消了那般心思,安心给我在家念书!事已至此,悔之晚矣!”严墨重重搁下食盘,教训儿子。 “此事皆因儿子口无遮拦才致使梁小姐声名败坏,我岂可坐视不理?阿爹且放我出门,好与那邵志坤当面对质,也好还梁小姐一个清白!”严谨枫扑到严墨跟前,跪下祈求。 严墨摇头叹息,苦口婆心的规劝半晌,方才咬牙厉喝“甭管那梁小姐得了什么下场,都休想我同意你娶一个败了名声的女子过门!” “阿爹!”严谨枫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望着阿爹“阿爹总是教导儿子做人要有担当,为何此番却要遮掩事实,不许儿子将真相道明?即便儿子不娶她,也该为其清白着想,莫要因为儿子的过错,误了清白女子的一生啊……” “即知误人一生,就该在家闭门思过,以后当知人心险恶,不可轻信于人!那邵志坤既然钟情于梁小姐,定会挽回她的声誉,你即知与她无缘就该早点熄了心思,也免得将严家拖入衰败之地!”严墨暗恼的说完,便退出门去,反手落锁,徒留稚子一人跪在地上怔愣发呆。 严墨本也是性情中人,按说这般被人算计早该怒起反击,奈何老店关闭对严家的打击不可谓不重,此次又被牵扯其中,虽以澄清,但声誉难免要受影响,本就勉力维持的店铺,此番更是每况日下,说不得严家至此就将家道中落也未可知。 此举也是迫于无奈方才抽身避祸,一是为了保全严家岌岌可危的名声,二是避免生意上再受打击。 那刘承打的什么算盘,他是再清楚不过,奈何形势逼人,由不得他不暂避锋芒,忍让一时。 事情闹得满城皆知,即便邵志坤在家闭门念书,也是满耳尽灌流言碎语。 如此荒诞之事岂能充耳不闻?更何况事关心仪女子,当即按耐不住找上舅舅,不待问清缘由便急急商讨对策。 “志坤可是嫌弃那女子被人污了声誉?”刘承不待外甥指责,便满脸为难的问道。 “这事根本就是以讹传讹,子虚乌有之事,舅舅怎可轻信?那严少爷为人正派,自是做不来毁人清誉的事,况且当日我也在场,只需对外人道明,自可还梁姑娘一个清白!”邵志坤不疑有他,只当外间传言真与舅舅无关。 “既如此,志坤只需再行上门提亲,自可将流言击溃。想来以邵家之势,足以挽回梁姑娘的声誉,有你我二人做保,岂容那些污秽小人肆意谣传?”刘承正气凛然的斥责一番,又备了重礼与外甥出门。 得知舅舅此举皆为自己,邵志坤不疑有他,只道知人知面不知心。 那严家怎么说也是临水县有头有脸的人家,竟为了阻止小儿婚事,做出这种令人不耻之事。肆意污损姑娘家的声誉,岂能就此善罢甘休? “此事一了,志坤定要寻上严府讨要一个说法!”邵志坤气愤难平的快步钻入马车,催促车夫直奔梁家村。 “不可鲁莽,那严墨与我本就不合,你若上门,他们非但不会承认,还会借机倒打一耙。若如此,不但解不了梁姑娘之危,怕是志坤也要被累及清誉”刘承言之凿凿的劝说外甥。 “那就放任他们这般作恶?真真是气煞我也!”邵志坤紧握拳头,狠狠锤了车壁一记。 “严墨此举正可谓釜底抽薪,彻底绝了小公子的心思。只要你能成功求亲,他自然不会再行发难,志坤何须跟些小人为难?再者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梁姑娘本就是完璧之身,无论他们如何诬陷,只待过了门,事态自然就会平息。过个两年,谁还敢嚼邵家的舌根?有梁三爷在,再有人肆意谈及此事,自是不需你个小辈出头!”刘承安抚完外甥,惬意的依靠在马车里打盹。 邵志坤观之也略放下心结,满心期待着梁家能为此感怀在心,并答应这门婚事。 有舅舅作陪,又是赶着替梁家解祸,邵志坤满怀信心的再次跨入梁家大宅。 舅甥俩大张旗鼓的来梁家提亲,自是引来一干村人围观,如此也是侧面应证了梁多多的清白。 梁家热情招待了舅甥俩,又给媒人塞了好些甜头,言谈间不乏感谢邵志坤能不顾流言上门提亲之举,甭管亲事成与不成,只要有好人家的儿郎上门说亲,那多多的清白不证自明。 梁柏达避重就轻的拉了会儿家长,又吩咐女眷置办桌酒席宴请来客。席间刘承几次三番将话题引到小辈的婚事上,都被这位大家长以容考虑推脱掉。 酒过三巡,舅甥俩也不好再留在梁宅,刘承暗自瞪一眼有些急躁的外甥对梁柏达笑说“虽是不合规矩带了小辈登门,但想来梁伯也当知我这外甥的一番心意,在下就不多留了,若是有了答复,只管拖媒人知会一声,邵家必会备足聘礼,定不叫梁姑娘失了脸面” “呵呵……哪里的话,是咱们高攀了邵家才对,容我与家人再行商量一番,改日定会登门给个答复”梁柏达笑呵呵的送别舅甥俩,又特地给媒人塞了红包“有劳媒人多跑一趟”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