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大人点头应道“正是他!” 梁子俊黑着脸上前两步,这家伙好大的胆子!衙署也敢来,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陈青!还不给我出来!” 沈书誊挺身相护“梁子俊,以前的恩怨暂且不提,现下阿青于社稷有功,岂能任你肆意折辱?” “我折辱他?你自己问问他,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梁子俊气急,顾忌此事不宜宣扬,只想赶紧把人打发走。 “梁侍从,你这是何故?”周尚书不解的出声低斥,眼下情况不明,岂能肆意胡来?为了些许各人恩怨罔顾朝廷社稷,岂非黑白不分? “呃……陈青与我同子俊颇有渊源,既是他筹谋划策,我想此事便不必言明了……”刘魏之亦出声辩护。 陈青这会儿也不好再躲着,挣开钳制慢悠悠挪过去,不等梁子俊发飙,立马低着脑袋开溜。 “回家再收拾你”梁子俊咬牙低喝,狠瞪那后脑勺一眼。 “咳……你先回去吧”刘魏之迎面嘱咐,见陈青闷声点头,不免扶额一叹,这家伙还真是出人意料啊,早知他有办法,何须被工部捷足先登? 可这事又不好点明,只能任由工部压户部一筹。 “且慢!陈壮士年轻有为,又心怀大志,未曾嘉奖岂可无功而返?”付尚书被当面打脸,脾气那是沾火就着。 站在工部的地头上,哪由得他们想撵人就撵人。 “就是,事情还没闹明白,你们就这般羞辱于人,莫不是想抢功不成?”孙斌全亦出声指责。 沈书誊深感诧异,何以贤弟见到梁子俊有如老鼠见猫一般乖乖听话?莫不是还些秘事不曾道与他听?“阿青,你等等……” “阿青也是你叫的?”梁子俊横身阻拦,好个陈青!竟然敢背着他私会沈书誊?果然千防万防,家贼难防,趁他不备,竟敢“红杏出墙”? “何以我不能叫?”沈书誊也火了,平日些许挑衅他可以置之不理,可事关贤弟脸面,他即便豁出去前程不要,也不能任由贤弟受辱。 “就凭……”不等梁子俊开口,陈青当先叫到“子俊!……我知道错了,这就回去还不成吗?” 陈青一副胆战心惊,委曲求全的隐忍模样看的梁子俊也不落忍,可这家伙再不给个教训,非得闯下大祸不可! 这次只是涉足衙署,下次莫不是要入仕为官才肯罢休? “梁子俊,你别欺人太甚!陈兄弟莫怕,他一小小侍从,还不敢把你怎么样!”马学东紧跟着众人进门,自是把前因后果看的清楚,这会也见不惯梁子俊的恶行,遂站在陈青身侧替他撑腰。 “今儿不说清楚,谁都休想走出工部大门!”付尚书气恼不已,指着梁子俊鼻子喝问“我不管你们认不认识,我只知陈壮士论功当赏,何以你一句话就想将人赶走?” 沈书誊亦不明所以,越过梁子俊按住陈青肩膀沉声问道“可有难言之隐?” 陈青咬牙点头,梁子俊狠瞪着他俩,执扇啪的一下扇开那只贼手,斥道“爷媳妇,也是你能碰得的?” “你说……什么?”沈书誊惊愣不已,呆若木鸡的直视将人揽入怀抱的梁子俊“你……他……是……” “你没听错,他就是爷媳妇!”梁子俊一脸坏笑的狠盯着他。 众人乍听这一惊人消息,无不发出一声惊呼,陈青是个妇人?可怎不戴个飘带?再说那身段样貌哪点也不似个小哥啊!冒充身份混入衙署又是所为何图? 妇人不得涉足衙署乃是不成文的规定,他们错将一介妇人奉做壮士岂不可笑? “荒唐!”付尚书当先羞愤斥责。 “怎不早说!唉~与一介妇人商讨国家大事像什么话……” “鱼目混珠,莫不是在羞辱我等……” “沈正司!你明知他是……怎能刻意相瞒……我等还与他同桌聚食,把酒言欢,现下想来,真真是有辱斯文……” …… 陈青满耳尽灌斥责讥讽,胸膛中忍耐到极限的憋闷感瞬间爆发…… 他就知道!就知道如果被人揭穿会是这种下场,所以他才恳求梁子俊不要说出来,可他最终还是说了…… 怪他不自量力,企图凭借常识想为这个世界做些贡献,为了一解百官忧愁而出谋划策,明知道这世道对小哥不公,却仍期盼以一己之力寻求立足于世的根基。 他不过是想体现自我价值而已,难道就因为自己是个妇人,就不该妄谈江山社稷?不该为了百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