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鬼?”宁婉冷笑声,“随便打听打听就能知道,孙固定又被铺子赶出去了,就是古太太如今也不愿意再帮你们了!就你们这样的破落户还想在卢家门前闹事,你们也不先称称自己的斤两!”先前宁婉还没有这样想他们,现在却可以肯定了。 孙固娘听了气焰便立即被打下一大半,但她既然是想撒泼的,因此也不再讲理,只一味地闹,只说要自己的儿媳妇。 宁婉见状便将大门一关,由着她吵,亦不管外面多少人来看热闹。 只是没多久,老林就带了付捕头几个人自虎台县里赶了来,如狼似虎的衙役们可不管三七二十一,齐声喝着,“是谁到卢副千户家门外闹事!锁起来!”说着铁链子就套在了孙固娘的脖子上,两个捕役一拉就要走。 原来宁婉听孙固娘在门前叫嚷起来时就差了老林骑马去了虎台县请人,雇了马车将捕头捕役们火速拉过来。 此时孙固不知从哪里跑了出来,急惶惶地道:“别拉走,别拉走,我们没闹事!” 付捕头就立起眼睛,“我只问你,你媳妇是不是在这家里?” 衙役面前不管是孙固娘还是孙固都不敢撒谎,只得承认,“是写过休书的,但我们想将人重新接回来。” 付捕头本就长得凶,现在更是凶神恶煞一般地,“写了休书还是你们的媳妇吗?” 衙役们就跟着喝道:“说!” 二人只得战战兢兢地答:“不算。” 付捕头就一挥手,“拉走!回衙里关上几天再说!” 衙役们的威风还不是足足的,齐喝:“走!” 这时孙家母子才知道他们打错了算盘,卢家根本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急忙跪着向大门磕头,“东家小姐,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不敢了!” 宁婉自是有手段将他们都送到县衙大狱,让他们吃尽苦头的,但其实她却不想做得太过,只要将孙固娘吓唬住了也就够了,因此连面都没有露,只让吴叔吴婶出去,“当着众人的面问他们是不是真心悔过,如果是就饶他们一回,但要一定要立下毒誓,再不过来闹事!”又拿了银子请衙役们喝茶。 平日里卢夫人一向是极温和良善的人,不想今日亮出了这样的雷霆手段,左右邻居并老宅里许多人都颇为惊吓,不免对卢夫人添了一层惧意,各自小心,不敢再有得罪她之处。 毕婆子、林氏等却都好奇地问:“夫人,你怎么看出孙家母子日子过得不好才回头的呢?” 原来孙家母子几次过来都穿得体面,怎么也看不出落魄的样子,更何况别人不知,老宅里的却都晓得夫人并没有出门,也从不打听孙家的事。 宁婉就一笑,“你们只看到他们穿着打扮都还不错,却没注意到他们这两天过来都没有雇车,可到我们家门前来得又早,鞋子上面又没有多少灰尘,这说明他们并没有住虎台县里,应该就在附近借住,是以孙固在县城里的活计一定已经失去了。再想想他们的为人,如果不是如此,怎么又能回来接白氏?因此我就诈问了几句,果然不错。” 别人虽都敬服,但毕婆子又不同,再三道:“我们家夫人果然了不得,平日里行事温柔得体,骨子里却带着刚强,到了关键的时候却能立得起来,这可是最难得的,就是京里贵女们也没几个能有如此风范。” 可婆婆在众人面前什么也没有说,却在没人的时候悄悄向儿媳妇说:“其实白氏本就是孙家妇,固然是当初孙家有不是,但如今他们亦醒悟过来了,接她回去岂不正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