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鸡,酥皮豆腐丸子。 唐玉晚嗜甜,尤其喜欢那道桂花糯米藕,洗净的糯米灌进洗净的藕节里,用筷子塞紧,再用小竹丝扎紧,用砂锅煮熟后切成打小一致的藕片扣入碗中,放入冰糖·桂花糖,上蒸笼蒸到冰糖溶化。 下锅后的桂花糯米藕泛着红色,上面冰糖溶化的津液显得藕片更加晶莹剔透,趁热吃最是香糯,又带着桂花和莲藕的清甜。 虽然莲藕是去年备下的,但是师傅的厨艺实在高绝,丝毫不会损失藕的味道,她恨不得把盘子也啃光。 萧氏不信佛,对寺庙的景色也丝毫不感兴趣,只带了唐玉晚去大雄宝殿求签,今日似乎香火更鼎盛些,萧氏等了好一会儿,得了上上签后吊着的那口气一下子就顺了。 萧氏替唐玉城求了平安符后,唐玉晚心里念着救她回来的萧晋,也替他求了个平安符,想着有机会便给他,萧氏只觉得闺女到底是大了,懂得疼人了。 最后萧氏一掷千金添了香油钱就打算回客房歇着,却被殿后的声音吸引了。 “园慧大师,小妇人近来诸事不顺,求大师为小妇解惑,是否命途······”妇人虔诚的声音从殿后传来的帷幕传来,令萧氏的脚步不禁一顿,阿迟近来多灾多难,也当为她求一求。 萧氏唤来殿前敲打木鱼的小和尚“小师傅,可知今日园慧大师是否在。” “在的,女施主,园慧师傅今日难得替人解签,若有不得解之事,可前去。”小和尚客气的回应。 园慧大师年事已高,须眉皆白,慈眉善目,仿佛自带着隐世高人的仙气,此刻他送走了上一位前来解签的香客,正盘膝闭目休息。 萧氏站定在他身前,园慧似有感应般缓缓睁开双眼“女施主可有不解之事想要询问老衲。”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语气。 萧氏拂袖坐在园慧身前的蒲团上,拉了唐玉晚过来“大师,小女近来多灾多难,求大师为其解了坎坷。” “大师。”唐玉晚附身给园慧行了一礼,乖巧的站在萧氏身后,她没想到今日还有她的事儿。 园慧一打眼儿就看见了,眼前粉雕玉琢的小姑娘,水灵灵甜丝丝的小丫头,园慧大师想着,眼底透出笑意。 “施主又何须烦恼,世人皆有自己的路,便是指明了,也不见得能躲过劫难。”园慧大师似乎不欲泄露天机,只静静与萧氏解释。 “大师,若是无解,我这心中实在不安。” “既是施主一定坚持,那老衲也不多做推迟了。”园慧细细打量这阿迟的面容。 许久才缓缓开口“姑娘自幼富贵荣华,命有三劫,前两劫为小,可得贵人相助安然而过,第三劫为大,度不得,是要伴着一生的。” 萧氏知晓那两劫便是年前宫内被关和十五被拐,却惊于第三劫,若度不得,该如何,忙问“大师,不知第三劫是何?可有解?” 园慧摇摇头“解不得,情劫是要随着一生的,不过祸福相依,小施主将来的荣宠富贵皆是随它而来。 情劫所以为劫,伤的是心,小施主这一劫却伤不得心,所以,与其说是劫,不如说是福缘来的恰当,施主莫要挂怀。” 萧氏的心这才定了下来,她的女儿,只求平安顺意便好,将来找个如意郎君,一生无波无折一生她便满足了。 萧氏带着唐玉晚谢过大师后,便从大殿返回客房。园慧看着唐玉晚的背影,暗暗呢喃“她将来可是要为天下苍生的。”将手侧半日前那冷寂少年写的牌子贡在香案前。 只见上面铁画银钩写着“愿阿迟百岁无忧。” 潜心默祷若有应,何必世间多烦忧。世人总是参不透啊,园慧捻着佛珠。 萧氏让瑶月带着唐玉晚在寺庙里转一转,她回客房里歇一歇。 小孩子精力旺,唐玉晚即便上午还累的爬不起来,下午依旧神采奕奕,牵着瑶月迫不及待的四处溜达。 灵光寺有一大片白玉兰林,三月花开得正好,香气熏透了十里,林里修了凉亭和一片池塘,还有竹桥,颇有一番意境,临近黄昏,林子里没有什么人。 唐玉晚舍不得折开得正好的玉兰,只看看就觉得欢喜了。瑶月一旁暗恼竟然未替姑娘带披风,着凉了怎生是好,又看姑娘看得兴致勃勃,不好带她回去,也不敢撇下姑娘自己回去,只得尽量替唐玉晚遮在风口前。 “姑娘,咱们去亭子里吧,您穿的单薄,且仔细些,莫受了风。” 唐玉晚看着瑶月殷切的眼神,虽未觉得冷,但又念她一片好心,不好拂了她的意,想着若是不听,瑶月怕是又要泪眼汪汪的,只点点头应了。 未料在亭子里面遇到了原以为在府里养病的萧晋,还是一身不变的玄色衣袍,眉目冷峻,唐玉晚只觉得他比初见时更好看了,也高了些,只是还是偏瘦,身旁没跟着木生,只一人孤单而立。 唐玉晚踌躇了一会儿,还是带着瑶月前去问安“给长安王请安。”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