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寒凉,我家王爷身子有些不适,想是旧疾犯了,遂不便过来扫了诸位的雅兴,特让奴才带了美酒来。” 说罢,就有身强力壮的侍卫捧了酒,分别送到各处的卷案上后再退下。 宁帝也不在意萧晋到底送了什么过来,只听说萧晋今日不来,只觉神清气爽,挺直了身子,面上一派压不住的喜意,点头道“既然元王身子不适,那便在府中好生歇息,不来也无妨。” 小太监再屈身一礼,与宁帝告退。宁帝心里高兴,也不拦他,只叫人递了赏钱过去。 升歌台上继续歌舞升平。 复又小太监在宁帝耳畔低声耳语,说是明王琐事缠身,不便前来,宁帝脸上的笑意更甚,腰板子挺的更直。 龙殊子那坛子酒放在案上就觉有些按捺不住,当即上手拍开了泥封,霎时间,醇香的酒气就满了升歌台,光是闻这味道就先让人醉了。 不少人瞧见,也就都开了泥封,让身后的随侍太监斟了酒,只一尝就觉得辛辣难人,那酒顺着喉咙滑入胃里,火辣辣的疼,呛得直咳嗽。大多文官受不住,就都放了卷案上不再动。 龙殊一瞧,眼珠子就跟着一转,吩咐太监捧了酒跟着自己去敬酒,毕竟礼尚往来才是,先去的便是第一个薛丞相处。 龙殊示意小太监给薛相斟上新酒,举杯敬他。薛相实在是受不的这样的烈酒,忙摆手“方才我与龙元帅已是饮过一杯了,这就够了,够了。”也不好意思说是自己不胜酒力。 龙殊嬉皮笑脸的扯他“薛相莫不是不给面子,本帅这是礼尚往来,方才本帅喝了薛相敬的酒,薛相就不能赏个脸,喝了本帅这杯。” 薛相总是不好再推辞,一口灌了下去,憋的脸上通红,头晕脑胀,不住的咳嗽着,冲龙殊连连摆手,示意自己不能再来了。 龙殊饮尽杯中的酒水,只觉得浑身舒畅,整个人都暖和过来了,见薛相这副样子,故作惊讶道“哎呀!本帅竟不知薛相这样不禁酒,方才那连连举杯,本帅还当薛相能千杯不醉,万杯不倒呢。” 薛相脸上现在不知是羞臊的还是被酒水呛得,紫红一片,以袖掩面说是去更衣。 又转身斟满了就,去敬其他灌过自己酒的人,吓得那些文官都尿遁去了,龙殊自觉没趣的回了自己的位置。一群怂货,看他们以后还敢随便劝人喝酒。 想起方才喝过的酒的味道当即又砸了咂嘴再仰头饮了一杯,真是好酒,比宫里这些黏黏糊糊,甜不甜辣不辣的清酒好多了。 这一个贪杯,就不留神喝了半坛子,未想到这酒初劲儿大,后劲儿更大,龙殊最后还是被唐玉城抬回唐国公府的。 唐玉城将龙殊安置在了西偏房,轻轻拍了拍龙殊的脸,见龙殊毫无反应,当即叹了口气,赌气的瞪了床上的龙殊一眼“还不得小爷伺候你!睡得像头猪一样!”说罢,还伸手戳了龙殊的脸,却像被烫了一样,红着脸将手伸回来。 龙殊恰好翻了个身,将唐玉城吓得弹跳起来,这厮莫不是发现后发觉自己骂了?后觉龙殊只是翻个身,才虚惊一场的拍拍胸脯。 看了龙殊一会儿,唐玉城才去拧了帕子给龙殊擦脸,再脱了靴子和外衣。 唐玉城扯开叠的整齐的锦被,将龙殊盖的严严实实,俯身看着龙殊酡红艳绝的脸,舔了舔嘴唇,飞快的朝上面咬了一口,随后又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弹起身子飞快摔了门跑出去。 我就看着好吃,所以咬一口,咬一口,没有什么事吧!唐玉城捂着泛红的脸心里想着。复又给了自己一巴掌,你个禽兽,你不是当龙殊兄弟的吗? 第二日清晨,龙殊捂着宿醉发胀的脑袋,不情愿的起床蹬了靴子,看窗边放着的小日晷,已经到了寅时,在军营里呆惯了,到时候也就睡不着了。 起床洗漱过后,去院子里打了套拳,宁帝将早朝改成了辰时,是以时间充裕,还来得及。 这一套拳打下来,引得不少丫鬟躲在一旁羞红了脸,偏借着洒扫还要多去瞟一眼,嘴里叽叽喳喳的讨论着。 “哎呀,这龙将军怎么比咱家三公子还俊俏!”一粉衣小丫头,头上抓了一对双髻,与另一绿衣小丫头咬耳朵。 另一小丫头拧了她一把“人家那是元帅,你怎么硬生生将人家掰成了将军,那可是差了一大截儿呢。而且……”绿衣小丫头红了脸,搅着手里的帕子,小声娇羞道“这龙元帅虽也,我倒是觉得,三公子更…更好…” 粉衣丫头瞋她一眼“哪里好了,你倒是说说!” “哼,至少,咱家三公子可比龙元帅高!”绿衣丫头昂头道。 “你……”粉衣丫头要反驳她,就被后头一阵声音打断了。 “都闲着没事做了?还不赶紧滚去给爷干活!”唐玉城腰上别了鞭子,一身黑色的劲装,厉声对两人道。 两个丫头说小话儿当场被主子抓了个正着,脸上青一块白一块的,忙跪下来请罪。唐玉城的神色还是阴沉沉的,不见好转。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