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阿九该回去了,明日寻空再过来。”有些泄气,阿九站起身自,看了一眼门外的暖暖的晨光。 从昨天到今日可整整一天了,皇上竟然不曾来寻自己,昨晚那么大的风,他就不怕自己会生病吗? “阿九,那你回吧。”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萎靡,夜清点了点头,对着小柔道:“送阿九回去。” 天御宫前,阿九望了一眼已经远去的小柔,径自走了进去,殿宇中依旧灯火明亮,不看也知道皇上正在专注的审核着奏章。 烛火通明?难道皇上看了一夜的奏章,笑容慢慢的染上了嘴角,阿九心头涌现出甜甜的喜悦。 可随即想起昨夜如妃的得意之色,阿九泄气的坐在玉阶上,失神的目光望着湛蓝的天穹,真快,转眼又是一个月了,昨夜又是十五,月如玉盘。不知道娘娘和鲁大哥如何了? 忽然,阿九神色一冷,淡泊的面容慢慢的凝结起痛楚,昨夜是十五,那为什么? 颤抖的手指搭上自己的手腕,脉搏慢慢的加快,阿九都可以感觉到不须片刻,那噬身的痛楚又来来折磨了。 倏的站起身子,阿九随即跨步往自己的屋子走去,为什么会这么快,师傅临死前曾说过,她的寒毒每月十五都会发作一次。 可若是连续发作两次,那她的命最多也就一年的时间,药石惘顾。神色愈加的冷寒,阿九脚下的步子也不由的加快了些。 “怎么了,回来也不进来。”夜帝温柔的嗓音在背后响起,淡泊的目光带着温柔看向阿九。 从她回来时,他便已知晓,只是不明白她为什么坐在外面而不曾进来,等了许久,她才站起身子,可却是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皇上。”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状况,阿九懒散的应了句,背对着夜帝的脸上神色有些慌张。 “怎么了?阿九在生气吗?”夜帝三两步走了出来,看着依旧背对着自己的阿九,他知道昨日顺着太后的的意思她去冷宫罚跪,伤了她,可事出突然,他也无可奈何。 幸好后来柳大海回来说,阿九被清儿带回去了,这才放下心来,也开始思索着如何给阿九安插一个合适的身份,而不让太后和楼昭德可以借此来伤害到她。 “阿九只是个宫女,哪里敢和皇上生气。”想起昨夜他和如妃的暧昧,阿九酸楚的语气中多了份抱怨,突然身子一冷,阿九知道毒已经开始发作了。 “好了,昨晚是我不对,吃了没,御膳房送来的饭菜还让柳大海热着,进来吃些吧。”夜帝温柔一笑,这宫里怕也只有阿九敢和他生气。 “阿九吃过了。”身子灵巧的一个侧移,避开了夜帝的手,阿九不曾回头,只是身子愈加的寒冷,出口的语气也冰冷许多,“皇上繁忙,阿九告退了。” 看了一眼自己落正在半空中的手,夜帝无奈的摇头,凝望着阿九僵直的身子道,“知道你委屈了,所以特意让御膳房送来了你最喜欢吃的几道菜,不要怄气了。” “皇上,如妃娘娘求见。”柳大海的声音打破了一室的寂静。 “皇上昨晚看了一夜的奏章,臣妾特意熬了人参汤来给皇上养养身子。”柳大海的话音未落,楼馨容已经笑容艳丽的走了过来。 虽然昨夜皇上没有宠幸自己,可她终究是陪了皇上在天御宫里看了许久的奏折,若不是最后困了,才不得不一个回到如月宫去。 “不用了,皇上还是请如妃娘娘来服侍吧。”垂在一旁的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阿九压抑着痛苦,她不能让他知道自己的毒,踉跄着往门口走去。 “阿九。”夜帝语气淡了下来,深邃的双目中落满了淡淡的伤痛,是他疏忽了,原以为将阿九私自如宫的事情隐瞒下来,就一切无忧了,不曾想楼昭德竟然私自将东邵来的使者留在府中,也就让楼馨容知晓了阿九的底细,如今,他需要在最段的时间里处理好这一切,否则出了事,阿九怕是又要受到伤害了。 “呦大胆的奴才,见了主子也不知道行礼。”殿外楼馨容高傲的睨着一脸苍白的阿九,看她如此的模样,心中就是爽快。 阿九瞪了一眼楼馨容,身子里的寒气愈加的凝重,“奴婢叩见如妃娘娘!”语气低沉而幽淡,阿九跪在地上,双手紧紧的撑着土地,冻结的血液带来了冷寒,如同无数锋利而尖锐的细针扎在四肢百骸中。 “哼。”楼馨容冷笑一声,这才向宫殿中走了过去。 挣扎的许久,阿九终于积聚了一丝力气,摇晃着身子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苍白的脸上早已经没有了一丝的血丝,额头早以及被冷汗湿,冷汗淋漓下,苍白的嘴角紧紧的抿着一起,咬破了,才将意识在逐渐的涣散集中。 夜帝冷眼看着慢慢走进晨光中的阿九,她回来了,而且第一时间回到天御宫了,为什么又仓皇的离开? 而且刚刚遇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