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廷不由皱了皱小包子脸,怎么皇叔父也在?可他是来找母后的,不能因为怕皇叔父便走了呀。想到这里,他挺了挺小腰板,站在原地等着。 两人等啊等啊,等了好半晌,等到夏望快要忍不住破门而入了,里面才传来摄政王的传唤声。 夏望连忙使劲推开了门,率先冲了进去,“小姐——太后娘娘!您没事吧!” 楚琅似笑非笑地斜睨了她一眼,“有本王在,皇嫂怎么会出什么事呢?” 就是因为有摄政王你在我才会如此担心啊!夏望忍住了到嘴边的话,默默退到了一旁。 楚云廷见皇叔父站在母后身边,只敢小步小步地走近了些,老老实实地请安:“儿臣给母后、皇叔父请安。” 楚琅居高临下地“嗯”了一声,苏语怜露出了一个若无其事的温柔笑容:“好孩子,今日怎么下学这么早?” “不早了母后,儿臣早就下学了!但是没等到母后来承乾宫,儿臣便来未央宫给母后请安了!” 苏语怜心道,还不是怪你皇叔父。正方她准备唤小皇帝过去她身边,便听摄政王又不冷不淡地开了金口:“皇上,你也不小了,应当尽早学会自立,不能再这么依赖你的母后了。” 不小了?苏语怜忍不住偏头用眼神质疑,五岁是多大了?你想要离间我们母子之间的关系,也不必做得这么明显吧! 而楚琅只回了她一个可恶又撩人的笑容。 楚云廷哪知道大人们之间的波澜诡谲,只知最好不要得罪皇叔父,便满口先应下:“是……皇叔父说的是!” 摄政王还算满意地点了点头,苏语怜实在是受不了他了,不客气地开口赶人:“摄政王日理万机,想必一定十分繁忙,今日便请先回罢。夏望,送摄政王回宫。” 这回他倒是干脆得很,“好,臣弟便先告退了,还望皇嫂,多多保重身子。”说罢头也不回地几大步便消失在了她面前,当真是挥一挥衣袖,丝毫不留恋。 苏语怜却又被他如此干脆利落弄得莫名有些心梗,这是占完了便宜拍拍屁股就走了?完全忘记了,明明是她叫人家走的。 “母后,您的嘴唇怎么肿了?”楚云廷见皇叔父走了,立马撒开脚丫子奔到了苏语怜身旁,凑近了才发现母后唇上的异样。 苏语怜回过神来,一把捂住了红唇,片刻后又放了下来,假咳嗽了几声,哄骗他道:“无碍,母后方才吃了辣子,辣肿了。” 楚云廷毫不怀疑地“哦”了一声,小眼神却又暼到了母后脖子上的红肿印迹,一下子叫了出来:“母后!您脖子上也肿了!” 苏语怜下意识又捂住了脖颈,尴尬到简直想打个地洞钻进去,还得继续硬着头皮编瞎话:“无碍无碍,母后这里最近来了一只巨大的虫子,一直没能捉住,恐怕是虫子咬的。” 楚云廷急得干瞪眼:“那怎么办呢母后?”突然,他的小脑袋灵光乍现:“要不您到儿臣的宫里先住着,叫人把未央宫打扫打扫,杀死那只虫子!” 这样,母后也能随时陪着他了!他自觉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完全将顷刻前皇叔父的训诫抛诸脑后。 苏语怜还沉浸在“偷情被儿子发现”的羞愧中,此时无论楚云廷说什么,她也点头应了。 于是她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暂时搬进了承乾宫。等到她彻底回过神来,发觉不太妥,可看着小皇帝欢欣雀跃的小模样,也说不出要回未央宫的话来。 * 自从那日之后,苏语怜再上早朝,便不由自主地安分了不少。她甚至不太敢同楚琅对视,也生怕他下朝后叫住她说些有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