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有练过缩骨功吗?”夏兔呐呐地问。 他没有应声,大概是不知道那个词的意思。 夏兔也不会解释,她知道的东西也少得很。缩骨功……练完能把骨头缩起来,像人们开合雨伞那样的?她其实不太懂。 “嘶——” 跪到地板的擦伤刚才不疼,这会儿躺在床上放松了,痛感一下子变得强烈起来。 夏兔抱着膝盖直抽气,捂紧紧的一点都不敢放松。 ——破皮了,一整圈碰着都痛!! 她知道现在自己得处理伤口,但她不太清楚要怎么处理,也不知道药在哪。 “小白,抱我去客厅好不好?我想跟妈妈打电话。” 小孩子受伤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想找妈妈在哪里。妈妈能保护自己,妈妈总是知道要怎么做;好像找妈妈哭一哭,伤口就会自己长好。 他乖乖地把身体凑过来。 她勾住他的脖子,正面扑了上去。 “咚……”小白被夏兔带着摔到床上。 伤口被压了个正着,她疼得嗷嗷叫,二次创伤啊…… 对小白而言夏兔太重了,所以他只好学之前那样手臂打个结,再将她“拎”起来。 在客厅打了三通电话,第四通才被接起来。 钟情说了句“在开会”,就把电话挂了。 夏兔等过十五分钟,又打了一个。爸爸家在太远,过来要很久,而且没那么那么严重,她只是想问问家里处理伤口的药在哪里。 要这次妈妈还在开会,没有接她电话,她就不准备打了。 钟情接了。 “妈妈,我跳皮筋摔倒了,家里有药吗?”夏兔加快语速,尽量缩短讲电话的时间。 “怎么这么不小心?” 钟情的说话声音压得很低,看来会没有开完。 “你乖乖呆着,等我回家带你到诊所。” 话音刚落,那边电话就掐断了。 夏兔抓抓脑袋,叹了口气。 小白静静地坐在她旁边,客厅里没有一点儿声音。 良久,他开口道。 “给我,看看?” “不要看,好可怕……” 夏兔不肯,他倾身向前,她便往沙发里挪了挪:“稍稍地放开就已经好疼了,火辣辣的疼……” 掌心里的布料微微濡湿,有血在渗出来。她一面疼,脑子里一边画面十足地想到了睡裤下的血肉模糊。 平时招数多多的小魔王,面对受伤流血,胆子还没有她所展示的香香豆那么大。 “我要看看。”小白很坚持。 他认为她现在疼成这样,跟他的那一压有莫大关系。 夏兔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没事,妈妈开完会下班就回来,应该不会很久的。” ——不会很久?同住一个屋檐下,他也是知道钟情下班回来所需的时间的。 小白过来抓她的腿:“我来,我舔舔你。” 他自己受伤了都是舔舔,舔舔就能好;要是舔舔不能好的,就是没救了。 ——什么舔舔啦?要是手指受了一点伤可能要舔舔,哪有舔膝盖的!小白好奇怪!! 夏兔死死地捂着伤口,膝盖那边渗出的血更多了。她感觉一松手,血就会像喷泉那样朝天溅而出。 “舔舔、舔舔。”小白爬过来:“不害怕,我舔舔你……” 看她一副要哭要哭的样子,他为了表示自己的意愿,“舔舔”喊得更急了。 可怜的夏兔,一手护伤口,还要空出一手去推开小白的脸。 “为什么要舔舔?!” 奋力推脸,她忍不住大吼:“我不要你舔舔,我要等妈妈去诊所!” “……诊所?”小白停下动作。 “是,处理伤口的地方,诊所。”夏兔赶紧给他说明。 小白板着脸,不太愉悦:“他们的舔舔,比我厉害?”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