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进来,老夫人慈祥对她招手“四娘过来。你有话跟我说?” ☆、琳娘 下仆进去一会儿就出来,要带齐田进去。齐田叫阿丑过来,给他把手檫檫干净,衣裳上头的草屑子捡,拉着他一道。 见两个孩子进来,老夫人对她招手“四娘过来。你有话跟我说?”心里再明白不与稚子相关,却忍不住。有些冷淡。自己面前的是周有容的儿女,是周老太婆的孙子。她的孙儿还好好的,可自己的孙儿却没有了。怎么心也热不起来。 齐田拉着阿丑走到跟前‘噗嗵’一声,就给许老夫人跪下:“老夫人我和阿弟代祖母给您赔罪。以后您就当我们是您的孙儿用。” 阿丑呆呆的吃着手指,看姐姐跪,自己也跟着跪,嘴里磕磕绊绊“当孙儿。” 许老夫人眼眶一下便红了。眼泪止不住地掉。掩面不看两个孩子。 她就是再明白道理与是非,心里怎么能不恨。恨劫匪是一回事,怨周家人更是免不了的。可看着两个孩子这样,又怎么能恨。 阿丑见许老夫人突然哭了,骇一跳,看看姐姐看看自己,便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爬起来扑到许老夫人膝盖,手里拿着自己擦嘴的帕子,想爬上去给她擦眼泪“不哭。阿丑坏!坏!”打自己手。 下仆跟着许老夫人多年,怎么不知道她的心。扶起了齐田,陪着落泪。劝说“好孩子,老夫人不管你们,老夫人只是伤心。” 外头田氏更衣回来,从花窗往院子里头看,一眼没看见阿丑,也不见齐田,顿时一颗心都揪起来。 她过来许家,进门没少受白眼和冷嘲热讽。见许家二夫人和老夫人的时候都把两个孩子支开,无非是不想刺两位夫人的心,两位夫人再大度、再明白事理,可到底是没了儿子孙子,怎么能不怨不恨。她是仗着田家与许家的交情,仗着自己与周家的不合来的。可孩子到底还是周家血脉。 现在孩子不见,心里怎么不慌。可慌慌张张进到内间,就看到两个孩子正在跟许老夫人说话,看样子许老夫人也不以其为杵,才暗暗松了口气。又因为暗下揣测老夫人心中愧疚。 许老夫人平心静气,比以前和气许多,问阿丑多大了,喜欢吃什么,平日里玩什么。阿丑讲得磕磕绊绊不清不楚有时候还答非所问,她竟然也耐烦听。对田氏说“幺儿幼时也是这般。”免不得感伤。还叫人拿了许家幺儿小时候玩的布老虎出来给阿丑玩。 两个大人说着说着,阿丑不知怎么地,依偎在许老夫人身上,突然说“母母要溺死阿丑。”他一时叫得清祖母,一时又叫不清,只记得是母亲的母亲,内外不分,就叫母母。 说了这句,他也不知事大,在许老夫人身边扑腾,要够桌上碟子里的果子玩。 不说许老夫人和田氏,就是齐田也被阿丑吓一跳。 这话要是田氏说出来,旁人免不得多想,一个老太婆,再可恶,也不能动这种心。可却从不经事的孩子嘴里说出来。哪个都明白,恐怕是说话不避着孩子,只当他不懂事,却让意他学了一两句。 田氏当场便红了眼眶。气得手直抖,掩面好半天,才缓过来,对许老夫人赔礼“让您见笑。” “你那里的事,我都听说了。”到是许老夫人经过事,面不改色把阿丑交给下仆带出去。摸摸齐田的头,也不避她,对田氏道“当初我们大老爷与田阁老是生死之交,我与你母亲又是自幼便交好。岂能因周家人生份?此次,幺儿的事虽然在前,但我老太婆与他母亲都不是糊涂人,冤有头债有主的道理我们还是懂的。头一份该死的是劫匪,随后便是他父亲,周氏与小妇带着那么些金银竟然不察!害死了儿子。最后是周氏与小妇糊涂害人。从头到尾跟你与孩子都没有关系。想来,我幺儿本是好心,若因为这个却让得我们许田两家有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