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娘身上还疼着,可事情闹成了这个样子,也只有服软,拉着阿珠,催两个儿子“你们再莫要胡闹,还不去看看老夫人如何!那边也要人照应。” 田氏冷眼看着他们往关周老夫人的屋子去,便果真不再追究。 嫫嫫愤然“夫人肯护他们平安,已经是对得起他们,竟然这样不识好歹。”私下使了人过去督促,不想让他们再闹出什么事故来。 齐田见这边没事,便去看阿丑。 阿丑他正跟莺姑的儿子在院子里头玩泥巴。莺姑的儿子叫贡。长得清秀,十分腼腆。 阿丑不懂许多,问他“下仆说你是我兄弟。” 阿贡摇头“我阿娘说,绝不敢称兄弟。以后若我能跟着服侍你,都是福份了。” 阿丑迷糊“那我阿爹不是你阿爹?” “你阿爹也是我阿爹。” “那你是我兄弟。”阿丑又绕了回来。 阿贡好脾气“我母亲生我,你母亲生你,你母亲是主母,我母亲是仆奴。我生来是要帮扶你的。就像我母亲要服侍你母亲一样。这是我们的本份。” 阿丑搞不清楚,眼睛睁得大大的,一脸茫然。脸上还粘着糕点渣子。 阿贡给他拿了,拉着袖子给他擦干净。阿丑玩泥巴,他就在旁边和泥巴。两个人不一会儿就脏兮兮的。阿贡偏还想把阿丑弄得比自己干净点。 齐田看了好笑。见没人发现自己回来,便去想办法弄男人的衣裳。 她以为简单,但事实证明,要搞一件男人穿的衣裳真的很难。徐铮到是有不少,但她个子小。要把她的衣裳拿去赔给人家,人家穿着肯定下摆吊在膝盖上。再说她的衣裳都有记号,不好给男人。 可在山上想买,也没地方买。 最后也没有法子,虽然没东西可以赔给人家,但人还是得去。趁着下午大和尚主持放天灯祈福,寺里头人全要去的机会,齐田溜过去在树杆上有个箭坑的桃树下头等。 等了好半天,都没有人来。 因怕良嫫找来,椿隔一会儿就要在林子外面提高了声音问一次“小娘子?”这里没有人过来,她实在害怕有坏人要害自家主人。为了防身,怀里还偷偷揣着从大和尚厨房偷的锅铲——她到是想偷刀,但去的时候和尚正在切菜。田氏家将的武器也都是随身带的,偷不来。良嫫腰上有个小剑,她可不敢去问。万一问起来良嫫追问,坏了自家小娘子的事呢。 椿心里有两个小人在打着对台。一个说,你陪着来不加阻拦,万一小娘子出了事,可就后悔也来不及。另一个说,小娘子自有章程,哪会儿出事儿?主家吩咐一点事你便违背,岂能得信? 最后她就硬着头皮跟着来了。 站在外头守了半天,发现站在这儿,能看到远处热闹的人群与灯火,到是心安了不少。家将就在不远处巡防,只需得大叫一声,立刻就能赶来。 她想好了。万一有事。自己挡一挡的功夫,家将也就来了。 主仆两个一个在外一个在内等了一会儿,都没等着人。 正打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