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党羽,立刻便将再立太子的事提上议程。 下头阁老不动声色“是否过急?” 皇帝说“早早立了,朕心里也放下了一桩事。”像征性地问一句“众位以为,哪位皇子堪当重任?” 顿时朝堂之上一片热闹。 有说四皇子的,有提十皇子的,一时众说纷纭,就是没有一个提九王。 皇帝坐在高椅之上,静静听着这些老臣子们吵个没休,注视着大殿之外白玉石阶。现在上头的血迹还没有完全洗干净。 吵到最后,寒门那一卦便当先说道“江山社稷,虽是国事,可更是皇帝陛下的家事,溥天之下莫非王土,但请陛下定夺。” 阁老们拦都没拦得住。 皇帝这时候才终于回过神来,说“朕有意立九王为太子。” 阁老们还要说,皇帝就摆摆手“朕累了。”起身退朝。 还不用到第二天,才将将下午晌过了,参九王的折子就雪花一样飞到宫里去。 主旨无非是一样,陈王虽有错,可到底是皇嗣,九王手段残暴,恐难当大任。若为帝君,恐非天下之福。 把告老的前臣都抬了出来。没二天,宫门口就跪了一排。一个个垂垂老矣,边跪边讲,先帝如何,祖皇帝如何。个个身体虚弱,恐怕一个不好,就要死在宫门。可个个也胸怀天下,愿以命为国尽忠。还有名士跑到宫门口大哭,恐暴君当道。 皇帝不闻不问。半个月不上朝,也不看折子。 最后站出来的竟然是徐家。 徐鳞打马,冲到宫门口看着那些哭天喊地的老臣名士,厉声喝问“陈王诛杀太子,难道罪不该死?行暴之人,必当以暴对之。如果连诛杀亲族的罪行,都能得到厚待,不受到应有的惩治,这天下才是真的要完了!再者,你们说九王暴戾,我看不见得吧。若九王真正暴戾,我徐氏一门,早就成了埋在地下的亡灵。九王并不迁罪,分明是仁义之极。” 一时众人静默。但也不走,还是有许多誓要跪死在原地。 九王去了看见,也并不生气,只说“某唯愿天下之民不受战苦,家家有屋不受风雨,户户有田不受饥寒。” 次日起,九王便叫了下仆每天送水送吃的,与年老之人举伞遮阳避雨。一时围观的路人也多了起来,任谁看到都要骂一句“九王这样为民,竟要受这些人的气!先时世族避走,还不是留得我们在城里等死,如今活着的,十户中总有五户是家里死了人的。要不是九王杀将回来,我们还在这里吗?现在又好跳出来作怪了。九王不做太子,难道给你们这些老家伙做不成?” 说“我全家命悬一线,是九王军众救了我们,你们这些人彼时又在何处?”又说“陈王害死了多少人,便是暴尸百年也不足以解人恨!你们这些人,竟要为他说话!还说是什么读过书的人,恐怕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一时民情激奋,还有民众自发拿了家里的烂菜瓜果,跑去砸人的。 那些跪请的人初时不防,竟活活被砸死了一个。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