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太子的告书贴得到处都是。皇帝重病,太子监国,都城里四处都喜洋洋的。九王写了告民众书,也不用雅文,用的是大白话,贴出来就算了,每张还派一个站在旁边车轱辘似地念给人听。先是感念民生艰难,后又宣称谁都可以往九王府门口投信。但有什么不平之事,都尽可以报呈。 街坊们坐在一起,都在议论着等九王一心为民,等九王当了皇帝才是好日子呢。 防军也成队地出来巡视,对那些还在街上的民众到也和气,只劝他们快回家去。也还有想裹乱的人,巴不得天下大乱自己赚点好处呢,怎么肯回去,扯着嗓门喊自己忠君爱国。 但巡防官手下一点也不软,抓起来当众绑了游街。边牵着走,边向民众高喊其罪名。这几个人中,一个打着为九王不平的旗号祸害好人家的女儿,先杀后jian,一个喊着忠国爱国却一直趁乱偷别人的东西,连家里穷得只剩一张床的都不放过。 喊了一整天,第二天九王亲手把人砍了。行刑时里三层外三层,没有一个说杀得不好的。这些人坏呀,祸害恶富之人就算了,连穷人都不放过。 街上游荡着那些不怀好意的,立刻就跑得精光。 没半个月,事态就渐渐平息,周家这才松了口气,等街上平静,立刻便差人回田家去,一看田家没收起来的东西都被搬了个精光。哪里还是能住的样子,门扇都被拆掉,不知道被谁抬走了。 齐田带人往徐家去,远远就看到徐家的下仆正在拆门上钉的横条。 先前徐二夫人一看形势不动,立刻就叫了下仆拿了木条把家里各门钉了个严严实实。钉得太多,现在一层层拆下来,门板都没用了。 齐田进门便看到,院子里全是装满水的水缸。徐铮到还好气色“可吓死人了。徐鳞还要天天进宫。我真怕他被误伤。” “他做宫做甚么?”齐田奇怪。 徐铮说“陛下不理事,九王将近宫防务,交给徐鳞了。”说着十分感慨“没有料到,我们家还能再受器重。徐鳞恨不得为九王去死。” 齐田问“你呢?” “我?”徐铮十分认真“如果没有九王,我恐怕不能站在这里跟你相谈了。” 见徐家没事,齐田便返身回家,回去的路上椿见齐田脸色不好,便想着说些好消息给她听“那个受了冤枉的小郎君,现在可算得了清白。诬告的那一家都下了牢,本地那位治官听说也获罪了。”这也算得一个好消息吧。 齐田问“诬告之人是何罪名?” 椿想了半天,说“好像割舌。” “那治官呢?” 椿说“治官杀了呀。案子九王殿下主理,说,譬如稚子无知,若有罪,当属父母监管不力。而庶民不化,未必不是本地治官之责?身为父母官员,却不知事理,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