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大郎连忙说“先头她出嫁的时候,冯家就与她说了 皇后是朕表哥。不过没说得仔细,周家她是不知道。只说已经不记得是哪一家了。” 齐田笑“她知道是你们家把她换出来的吗?” 冯大郎老大的不自在,点了点头。“冯家都说了。” “那她对你还不错。可见得大度了。” 冯大郎很不好意思“先头也甩了冷脸的。今年好些。” “要不是你们,她现在也不得活。”齐田说。 冯大郎连忙摆手“那不敢当。不敢当得。我阿娘去前再三叮嘱,是我们家欠了你们的。只等那妾氏死了,哪怕你们不找过来,我也要上门去与你们家说。”他虽然不至于三天两头去看周家死没死人,但也一时在关注周家的动静。前头周家举丧,他都跑来打听是死了什么人。 齐田点头,问“那要是妾氏还在,我母亲却不好了呢。你母亲又怎么说?” “那自然就不提了。我阿娘说了,那样回去也是不得好的。亲爹当不得用。当得用也不会这样了。家里头有事不平,必当是男人心不平。”说着想到自己说的是齐田的父亲,连忙作揖赔礼。 齐田到也不有怪他“那你可要警醒。” 冯大郎连连称是“便是对两个孩子,我心也平着。瞧瞧珍娘嘛,我女儿便是有珍娘这样,也是了不得的。未必会比儿子差。”先头有他阿娘,后头又有珍娘这样的,他心里头女子和男子也差不得太多“我是觉得女儿比儿子体贴得多。我女儿,几岁就知道心疼我,儿子到了同样岁数,天天就知道在地上打着滚地玩,拿脑袋撞石头,哐哐地撞。都不晓得他脑子里头是怎么想的,愁人。本来那脑子就不如别人,你说还撞它做甚么!”唉声叹气。 也不知道是为了讨好齐田说的,还是真的。 椿都被他逗得笑起来。 冯大郎嘿嘿笑,退到一边去陪着等。 齐田在车上坐了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对椿和阿桃说“以后我要是和我阿娘先前一般,哪里想得岔了,你们可得要把我劝回来。” 椿讶异“哪里能!”她心里小娘子再英明神武不过。 齐田望着外头的铺子,长和舒了口气“人都有错的时候。我怎么就没有呢?要真有那样的时候,就靠着你们了。不能叫我铸成大错。”许多事一发生,就无可回转,哪怕日后弥补一二,也不能改变过去。 阿桃不明白“奴婢们哪里有小娘子智慧呢?连小娘子都错了,奴婢……”还要说,椿拉她反问齐田“那时候小娘子不会被我们气着吧?” 齐田好笑,想想从怀里掏出两枚大钱来,一人给一个“以钱为誓盟。” 椿正色收了钱,拉着阿桃跪伏下“奴婢们领命。”像是齐田要让她们去出生入死似的。 齐田叫她们两个起来,又觉得好笑。三个人相互看着,竟笑了一气。 不多会,阿桃下车来和椿一道去给齐田买茶喝时,脸上还红扑扑的。拿了钱出来看了又看,怕跟别的钱搞混了,特别放到腰上的荷包隔层里头,对椿说“等回去我做个荷包,把它缝里去心灵疯暴。也给你做一个吧。” 椿点头,又连忙说“我可不喜欢花里胡哨的。”她现在老在外头跑,穿的又是男人的衣裳,英气是有,太花了不搭。 阿桃嗔“与你就与你,还挑起来。行行行。就做个素面的。”又说“我看四娘这边是没有打算提四个亲身的下仆来。”齐田一直用的是两个人,但照制,小娘子院子里头是四个近身小仆,一个近身嫫嫫,下头八个使女。 渐渐原该是四个人齐头并进的局面,变成了其它两个亲身的下仆开始与院子里另八个使女一道,听阿桃、椿和嫫嫫的使唤。 “四娘这样,便有她自己的道理。”椿说“不过我到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