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这算是允了,还是没允? 太后被噎得出了殿还胸闷。 回去的路上走着走着,竟顿步垂起泪来。这就是她的儿子。她为了这个儿子,吃了那么多苦,为了这个儿子,受了那么多气……如今,他却为了一个女人,这样对待自己。 宫人们吓了一跳,却也不敢多话。纷纷垂头。 董夫人见太后驾仪又回来了,连忙迎上去,发现太后脸色不好一脸颓唐。就好像去了这一趟,精神气都没了。往宫人看,宫人暗暗对她摇头。 董夫人默默叹气,扶了太后入殿去。但儿子和女儿的事再不敢提了。她原就不大赞同儿子入仕。他又没什么才学,你便是与他个官,他做得了吧?哪怕是放到偏远之处做个小小的治官,那要保一方平安,他有那个本事吗?虽然要说请幕僚佐助也请得,可他拿得住那些幕僚吗?人家反客为主,坑了他他都不知道!岂非是祸事。 还不如在家里。 就是女儿可怜。 但如今看来……诶。也都是命。“既然皇帝不喜欢,太后以后就少操些心,多享享福娇妻。” 等董夫人走了,太后自己坐了一会儿,不知道是想了什么,却又精神起来了。只是看着便是厉气冲天。往宫人说“叫皇后来。” 齐田来了,礼一礼便要起来。向来宫中日常是行简礼。不用跪伏。 太后却冷言道“原来皇后礼也不知道要怎么行。”叫宫人来“皇后见太后礼要怎么行,皇后不知道,你做给她看。” 宫人做完,便看着齐田。 齐田竟也不生气,工工整整地拜伏下。要起来,太后却说“叫你起来吗?” 齐田伏在地上半天,大冬天,地上沁着心的凉。不一会儿内腑都是冰的。 太后也不理她。只当她不在,坐在上头,叫人把钟爱的盆景搬了来,剪起花枝。 椿守在宫外,久不见齐田出来便觉得不对,想进殿来,却被太后的人拦住“太后正与皇后说话。” 虽然咫在近尺,却是近不得身。 她又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再问宫人“眼看要过年了,许多管着杂事的内官在长宁殿等着见皇后,能不能劳烦与娘娘说一声?” 那宫人大大方方道“使得。我帮你去说。” 她松了口气。 却没想,宫人应了声,仍就在殿门口站着,并不往里去。 她便知道是不能好了。调头就往长宁宫去,找关姜讨主意。 关姜一听,立刻带她向宣室去。 两个人到了宣室,却正是皇帝在与三位阁老议事。 椿急得不知道怎么好,问守门内官的“长贵人呢?怎么也不见他?”长贵从来对她们在长宁殿做事的和气,也肯帮忙。 守门的内官说“近待官在殿中伺候。” 那意思,只能等议完事才能见到人。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