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皇帝没死之后,他心中有鬼当了逃兵,后来也久不见案发,便以为没事才回营去,只说自己受伤了,才流落在外。那时候,与他合谋的那些人,都已经被认为英烈。他身为庶族之长,是这些人中最有威信的,营中便把善后的事交与了他去办。 与刘氏不同是,他胆大包天,还真按了英烈的规制,敲锣打鼓把这些人送回乡里。 刘氏案发,他被抓之后将自己所犯之事供认不讳,但决不承认自己是主犯,只把事情往田中姿身上推诿,指认所有的事都是受田氏长房指使,自己跟本是迫于无奈之举。 田蚌跪在堂下喊冤。治官坐在堂上,背后的衣裳都汗湿了。 皇后就坐在这里,你说她舅舅谋反? 坐在自己旁边的宋阁老闭目假寐,可他身为周有容的门生,在这件事上到底是怎么站的队呢? 皇帝对田氏到底是希望‘宁可错杀,不可放过’还是顾忌皇后走走过场就算了? 治官觉得自己就仿佛站在看似平静,实则危机四伏的旷野。头上月光黯淡,照不亮四周迷雾,不知道哪边才暗藏凶险,哪边才是飞黄腾达之路。 一时之间,堂上只有田蚌的的声音,他是受了重刑的,跪也跪不直,倒在地上。不停地嘀咕着“田蚌有冤。” 大概是上苍可怜这位治官,眼看安静得太久,不说点什么也要说点什么,硬着头皮要开口时,下头田蚌两眼一翻,晕了。 治官如释重负,连忙叫人来把他抬下去救治。 既然人证失去意识,这案今天也就审不了,小心翼翼对宋阁老说“那就只有改日了。”说完又往皇后看。 宋阁老睁开眼睛,深以为然“既然人证昏厥,大郎君便是自证,也不能对质。自然只能改日。” 皇后这边当然没有异议。可问题又来了。 这田中姿一家,是关押起来,还是放回去。 田中姿自动自发地给他解决了这个难道。他说“事情都没个结果,我若这样回去了,别人岂不要说娘娘护短?”自愿留下了。 李氏几乎要昏厥,娘家李氏一门二天前已经伏罪,现在夫君又有疑罪。想着肚子里有孩子,硬生生忍了下来。刚强道“我们心中无愧。也没甚么好怕。”便与田氏和齐田一道家去,一会儿便亲自送了吃的用的往牢里去。 被子褥子又厚又软。怕有蜱虫跳蚤,还放了药包。里头还夹了本书和一本空白的订本,李氏在椿的陪同下,都拿了送到田中姿手里,之前还一身锦衣,现在被扒了,已成囚服。两个人隔了牢门,你看我,我看你,李氏克制,只以平常的口气说“你闲得无事,也好译来打发时候。我们娘俩到有皇后照应,你不必记挂。” 案子是暂停了,可再开审时,总得有个方向才是。但宫里传旨的,只说秉公办理。不得冤枉一个人,也不得漏放一个人。治官实在没法,下午便找到长贵外宅那里去了。 提了不好少东西与他 激情,老公要扶正。 长贵嘴上说“大人太客气了。这我可不能要。”手上却一点也没含糊,该收的全收下了。 治官陪笑“这是应当的,”两个人坐下喝了一盏茶,长贵就起身说要走。 他这会儿是轮班,休息的时候,也差不多了。 主人要走,治官也不好留,笑着一道出去,不过走到门口免不得要问正题“陛下以为田家如何?”断然不敢直问帝后关系如何。 长贵顿顿步子,双手拢在袖子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