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长贵从来与长宁殿亲近,宋怡自己先心虚了,只认定的肯定是齐田报复来。恨皇后耳目怎么这么长。疑心自己宫里有耳目,把宫人打死了好几个——她怕血,不敢亲自去监看,还是叫宫人去的。 等她母亲到宫里听她这么说,才知道原来是因为她的缘故,又气又急,骂她:“你怎么好与皇后交恶?说到底,周芒是姓周的,你父亲是她父亲的门生!便是现在她家不如意了,咱们也不好现时就翻脸不认人,到时候闹了出去,世人怎么说?你父亲的门生们,又怎么看你父亲?岂还有半点尊重吗?” 宋怡听了只哭“你们心里可为我想了半点。我如今受了宠,她却因为守孝而无宠,心里怎么能不嫉恨我?不说我只是说了几句,便是我一句也没说,她便能善待我吗?你只看她一派平和淡定,却不知道她心里怎么恨不得我死呢。你们却只想着自己的名声,却不想想我的死活?现在人家打到脸上来了,你们却来骂我。” 她母亲不解“她怎么就无宠了。”皇帝日前为了皇后与太后生了气。哪个不知道。太后气得在自己娘家人面前直掉泪。但有什么办法?皇后是有功的。 宋怡抹眼泪“她有什么宠?以前她身系世族和寒门,皇帝是不能不理她的,到如今世族虽然没有了,但周家到底是功臣,她舅舅又过世了,她自己又是皇帝的救命恩人。皇帝不去,不护着她几分,世人要怎么说皇帝呢?这些事我是想得明白,母亲难道还不明白吗?日前,皇帝为了她,与太后生了气。但现在谁不说皇帝重情意?对恩人有情,对周氏厚恩。” 她母亲疑惑“皇帝与你说的?” 宋怡气“这还要说吗?想也想来。”她与皇帝同枕,楚则居对她温柔小意的时候也不是没有,与她亲近,坦诚相待时半点间隙也无,自以为对皇帝的心思了如指掌。怎么也不能相信,皇帝不是最爱自己的。 她母亲想想,也未必不是 大帅哥驾到。最知道男人的,还是枕边人。 不过说到宋阁老受陷害的事,也是黯然。唉声叹气,只说“你要是生个儿子便好了。” 宋怡药没少吃却总是没信,由盼生恼,任谁也不敢在她面前提‘生养’这两个字。如今一听,便没有好脸色。 母亲走了,宋怡的火却还没下去。坐在殿中喝茶,怎么喝也不如意,茶盏都砸了好几个。把老宫人叫来,问她些宫中以前的旧事。 老宫人察言观色便说以前圣母太后与母后太后的事。那时候圣母太后的儿子是太子,九王只是郡王。母后太后受了圣母太后的气,着实摆了圣母太后一道。九王受宠,也离不得母后太后的功劳。 宋怡一听,脸上虽然神色不变,可却把事情问得更仔细了。 老宫人说罢,叹“这宫里,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了东风。越得得宠的人,越是不能露出颓相来,不然谁不过来踩一脚?” 宋怡一想,那到也是。虽然下头的嫔妾们都对她恭敬,可宋家出了这样的事,她们未必不会更忌惮皇后几分。这个头自己是决不能低的,再说父亲也是无辜,凭甚么要受这样的委屈呢? 这才挑了时候,往长宁殿来。 一肚子的气,怎么会轻易放弃,人越拉,她越往地上坠。这些事以前她是做不出来的,小娘子哪个不好面子?这个时候却没法子了。心中只是哀怨,自己却被齐田逼到了这一步。如乡野泼妇一般,哭得到是几分真心实意。 却不料她这里用着力,椿与关姜手滑一下就松开了,她去势太猛,一仰身就从台阶上头滚了下去。 那台阶不高,可也不低,这样滚下去,正撞在后头路边竖的假山上头。 与她同来的宫人也是万万没有料到,尖叫着连忙上去,扶起来一看,地上一瘫血。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流出来的。这下真的慌了神。扑去抱着楚则居的腿不放,大叫“陛下救命。” 连忙叫了太医来。 一看,竟然小产了。 宋怡之前只想着要怀孕,却总也不能怀上,还有几次因为血气不顺,还闹了假孕的笑话,后来便生恨,这一段月信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