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去见了皇帝,旁敲侧击地打听“陛下可时常见得静公主?”叹息“妾竟无缘得见呢。长得可讨人喜欢?抬得头了吗?懂得认人?” 但皇帝只是‘嗯’也没得个准话。 便又说“妾许久不见皇后,甚是想念,不知道皇后那里可有甚么不好的?日前妾还想往长宁殿去,却被亲卫阻拦……” 皇帝本来在写着东西,闻言头也没抬,反问她“你与皇后这么要好?” 董嫔闹了个脸红耳赤。说是也不是,说不是也不是。憋出一句“妾敬仰皇后。” 一边长贵垂头忍笑。 等董嫔走了,长贵顺势便道“皇后都禁足好几个月了……” 楚则居提笔醮墨,说“她自己都不急,你急什么?” 长贵连忙撇清“奴就是怕陛下心里不忍。” 忍不忍心有什么,她不提,自己为什么要提,谁在那里要挟他来着?当时挺威风的嘛。楚则居不说话只写自己的字。 长贵贵便再不敢提这件事。 就这样一直到了皇帝的寿辰,楚则居大赦天下,减庶民商户赋税,又颁布了许多利民的政令。开女户也在其中。不过并不十分显眼。 对这一项,宋阁老与关阁老略有微辞,深以为现在,即非是战后,又非是灾年,开女户毫无来由。再说,女户若是许立,到底是‘户无男丁女子可为户主’还就是‘女子可为户主’呢? 若是户无男丁,意思就是原本的家庭里男人都没了,只有女人的话,女人也可以做一家之主。这样一来,只要以后这一家有了男丁,户主还是要归还给男丁的。 若‘女子可为户主’,那意思就是,女子可以从原本的家庭中独立出来,登记为单独一户。这么一来的话,分家的时候,女子岂不是还可以分得家产? 楚则居去长宁殿,把这些折子丢在齐田面前。 两人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听到外面亲卫报董嫔得太后令探望皇后来了。 既然把太后都抬了出来,谁还不许她进吗。 董嫔这下可算如愿进了长宁殿寻烟。可一进来却发现皇帝也在,打了个照面,愣了一下才连忙跪礼。她是挑了不是晚膳点的时候来的,怎么知道楚则居会在呢。暗暗懊悔,叫宫人把那些东西都奉上来,说“太后惦念着皇后与公主。这才叫妾往长宁殿来探望一二。” 其实因为楚则居常来,以至于外头也不敢缺长宁殿什么,寻常并没有什么需得她来送的。不过好在准备了不少少见的好东西,也不至于慌乱。 说着,还想自己要想见公主必然是很难的。斟酌怎么才能叫皇后把公主带出来。可话音还没落下,就看到有个东西从内殿爬了出来。 看得清楚了,不是个孩子又是什么。 大概八个月大了,戴了个怪里怪气的帽子,穿着怪里怪气的裤子,全身包得严严实实,手上还戴着套。 一出来,扭着小脑袋到处看,随后扭着屁股,头先就往齐田去,爬到她身边讨她抱。 见齐田看东西不理自己,也不哭闹,调头就往楚则居身上爬。哼哼唧唧,别人也听不懂。 楚则居把她从地上揪起来,手套拿下来,摸摸是暖和的,也没有汗,才又给她戴上。还放回地上拍拍屁股“玩去。” 她觉得有趣,还笑呢。想站起来走路,没站得成,一屁股坐了回去。身边的宫人也习以为常,不过护着她不让摔到头。她坐稳了,又翻身爬走了。身上叮叮当当地响,身后那些宫人立刻就跟着去,竟然也不阻止她。 董嫔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