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梭。 齐田悄悄摸摸走过去,伸头看看棺木里的人。那里头的人保养得竟然很好。看着面色红润好像是个活人似的。她看着自己,一时黯然。脸上只作惊讶“这不就是那个要害我夺我身躯的人吗!我在梦里看过这张脸。他们把人的□□,封在纸里面,画得和真的一样。” 楚则居说“那叫相片。” “还有一样东西,把人照得清清楚楚的。” “那是镜子。” “镜子不是铜的吗?” “不是。”楚则居语气平和。 身边的小娘子叽叽喳喳个不停。叫他心里许多事情也暂时抛到一边去了。这个人啊,虽然没什么教养,可有时候却又让人觉得可喜。 “那你是不是要杀我的?”她追问。伸头看他,脸上还有已经干了的白色药粉御宅。她自己不注意养着,原本快好的,因为太痒抓了几天,脸又有些烂了。这要放在齐田身上是不会的。 齐田大概不能理解别人,为什么明知道抓了会不好,明明也想着要长好,却还要抓,痒的话忍住不就好了? 就像她不能明白,明明知道努力就能过更好生活,既然也是想过好生活的人,为什么会不努力。想躲懒的时候,叫自己不要懒起身去做不就好了? 她对自己有绝对的掌控能力,所以完全不能理解其它人。 楚则居看着自己面前的‘阿寿’问“你不想活?” 阿寿很随意的样子“我没有家,没有亲人,阿爹不在世了,兄长也死了,仇也报了,这世界没有在乎我的人,我也不在乎谁。活不活着有甚么?” 可要是齐田,肯定是不会这样说。她会说,生命可贵,人能活着就得活。 楚则居看着棺木中的熟睡的人,笑了笑。 不知道自己心时是一种什么情绪。 阿寿无意地似突然问他“你说的椿是谁呀?我也不认得她,你为甚么一见面就要跟我说她死了?” 楚则居看着她,突然就完全释然了。 身而为人,总是好奇,对于没有来由的事,始终避而不问才叫人疑惑。 他不肯说,阿寿也不以为然“我可以去问别人。”一脸‘你不说有甚了不起?’的样子。 这时候内侍来,说周家来人了。小郎君想把皇后的旧物拿几件回去,以作念想。 楚则居使人传他来。 不一会儿阿丑便被人引着进殿来了。身后跟着一身素服的人不是椿又是谁。 他们一行人从‘阿寿’面前走过去,阿寿不避让地打量了半天。楚则居收回目光,问阿丑“那赖子你们可找见了吗?” 阿丑黯然。 楚则居到也并没有多说什么,只叫人把皇后的东西拿来与他了。这些东西被钱得利拿走,交到了‘阿寿’手上,又被治官搜走,现在物归原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