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女人在洗澡,他按说是不会多看一眼的。 可是今天他的眼睛有点邪乎,总去瞄那门上映出的灯光。 一遍又一遍。 以至于门开的时候,池月抬头就撞上了他的视线。 乔东阳尴尬,在她怀疑的审视中,脸颊一点点发烫,耳朵都红了起来。 “咳,洗好了?” “好了。”池月收回目光,吸着拖鞋走过来。 她与乔东阳一样,衣服在卫生间里已经换好。 只有一双白皙的小脚露在凉拖鞋里,白生生引人遐想。 鞋比脚大,踩在地上,吱嘎吱嘎的响。 乔东阳的目光没能挪开—— 池月坐在椅子上,把脚从拖鞋里抽出来,弯下腰,拿自己的鞋。她领口不低,但这样的动作弧度很大,饱满光洁的额头上,有一滴水落下来,顺着白皙的脖子,淌入性丨感的锁骨,再滑入乔东阳视线不可及的胸前…… 他喉间一硬。 耳根火辣辣发热,身子僵硬得很。 池月像是有感应一般,突然抬头,捋了捋头发,“怎么了?” 乔东阳的鼻子像被人打了一拳,有点发臊,眼风飞快瞄向旁边,“你有没有觉得热?” “热?”池月看着他不自然的表情,直起身拉了拉领口,“不觉得啊。” “是吗?大概是我穿太厚了。”乔东阳站起来,顺手将自己擦过头的毛巾丢给她,“把你脚擦干。” “……”池月能说什么? “谢谢!” 她默默擦着自己的脚。 怕被精致boy乔先生嫌弃,连脚趾丫丫都没放过。 乔东阳回过头,刚好看到她擦拭小脚的样子,目光闪烁一下,赶紧收回视线,假装整理衣服。 大多数时候,人的身体都比嘴诚实。 离开旅店的时候,乔东阳嘴上数落着池月,说她洗澡像打仗一下,速度快得都不像像女生,但身体却像被烙刻上了某种印记,热燥的,焦渴的,很不自在。 一种强烈的兴奋感让他当晚失眠,在简陋的帐篷里翻来翻去睡不着,脑海里反复闪现那一双小巧精致的脚丫,柔软、白皙,圆润的指头,粉粉的指甲盖,还有那一滴滑入下锁骨的水珠…… 他在想水珠的方向。 它去了哪里? 浸湿了哪里? 意识像一匹脱缰的野马。 血气方刚的年纪,刺激的画面,疯狂燃烧着他…… 闭上眼,他就看到池月。 清凉的眸子如凉凉的沙漠之月,清透、干净,微微一笑,像要把他的魂勾走。 乔东阳没法睡了。 他烦躁地爬了起来,披一件衣服拉开了帐篷。 夜晚的沙丘在月光下若隐若现,今天晚上没有风,平静的沙漠浩瀚如宇宙,在望不穿的黑暗里,朦胧而温柔。 乔东阳把侯助理叫起来,问他要一支烟。 在他少年叛逆的时候,是吸过烟的,但前几年准备换人设的时候,说戒就戒了。 这个事,老烟鬼侯助理曾经在公司开会的时候,无数次拿出来举例,大放彩虹屁宣扬过乔先生的自制能力。他说,一个能控制欲望的人肯定是能干一番大事业的。 可是, 打脸来得好快。 “乔先生……” 侯助理红着没有睡醒的眼,弱弱递上烟。 “您都戒几年了,这一抽,怕是管不住自个儿了……” “拿来。”乔东阳把烟叼在嘴上,斜他一眼。 侯助理不敢再多说:“要火机吗?” “不然呢?我钻木取火?” “……” 侯助理不吭声,替他点燃,看他深深吸一口烟,像是某种欲望终于得到了满足的样子,奇怪地摇了摇头,“看来您这是憋得有点久了。其实吧,又何必委屈自个儿?这么想抽就抽呗,憋得睡不着,多伤身子。” 乔东阳看他一眼。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