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十斤肉撑着的。” “噗!晚安。” 洗个澡出来,池月看着床头的手机。 她坐下来找摩挲着它,考虑着,要不要再和乔东阳解释一下。 流言蜚语多了,难免男人不会胡思乱想。 尤其他们现在没在一起,而魏歌却是和她住在同一个酒店。 现代社会,男男女女要发生点什么太容易了,她不确定乔东阳的心思。 池月坐下来,发消息给他,“睡了吗?” 没有回答。 看来睡着了。 能睡,证明没问题。 池月想了想,丢开手机,吹头发,睡觉。 …… 半夜十二点,乔东阳驱车去医院。 离开家的时候,他随便套了个外套,手机忘记带了,走远才发现,懒得回去。 医院里,乔正崇、乔正江兄弟都在,还有几个乔家晚辈,坐立不安地走来走去。 看到乔东阳,乔正崇腾地站起来,语气满是责怪,“你总算知道来了?” 乔东阳抿着嘴角,目光里露出几分散漫,“情况很严重?” 他的表情太过淡定,与现场的紧张感格格不入,任谁都能看得出来他并不真正关心乔老太太。 这让乔正崇十分寒心。 他指了指乔东阳,想说什么,喉咙发痒,又急促地咳嗽起来。 在场的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不理解。 乔东阳无所谓的笑笑,“谁能告诉我,现在怎么回事?” “东子哥,奶奶突然昏倒过去……现在还没有醒。医生说,这次她老人家怕是,怕是撑不过去……”乔昕的声音带着哭腔,伤心的表情溢于言表。 老太太八十多岁高龄了,平常身子骨看着硬朗,但这个岁数的人,进医院报道已是家常便饭,这几年下来,林林总总的算一下,病危通知书都下了好几次。 离开是早晚的事,乔家人包括老太太自己都有心理准备。 但这一次的病情起因,却是乔氏的风波。 那天从法庭出来,她就被乔正江送入了医院。 治疗了这么久,一直没什么起色。前两天,她突然有了好转,能吃下点东西,精神头看着也不错。昨天晚上,她突然心血来潮,要见乔瑞安和乔正元的代理律师,询问案子的情况。 律师来了,在她的追问下,只能据实相告。一听说乔瑞安很大可能会维持原判,而乔正元也可能因为包庇罪、毁灭证据罪等坐牢,当即就昏了过去。 乔昕说完,大家都沉默。 没有人说话。 乔昕年纪小,受不了这么压抑的气氛,看父母伯伯和哥哥都不说话,捂着脸就呜呜哭了起来。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我们不是一家人吗?我们家又不是吃不上饭,为什么要争个你死我活。爷爷不留遗产给我,我从来没有怪过他,我也不觉得委屈,我现在拥有的已经很多了,我比我的同学都富有,我过得很好。 原本我们大家都一样,都过得很好,谁有钱,不都一样吗?大伯,二伯,东子哥,会让我们吃不上饭吗?不会……可是你们大人,为什么总是不知足,拥有了这么多,还想拥有更多……贪婪,你们就是贪婪呜呜……” 娇养长大的小姑娘,不知世间疾苦。 她是真的不懂。 三婶娘轻轻抚着她的肩膀,捏了捏。 “乔昕!” 她在提醒女儿,不要胡说。 乔家的事已经够复杂了,哪是一个小姑娘能明白的? “我要说,你们都不敢说的话,我就要说。”乔昕抬起泪眼,突然望向乔东阳,“东子哥,他们说,你会把我爸爸,我哥哥全都赶出公司,不给我们一分钱,你说,你会这样吗?你不会的,是不是?” 走廊很冷, 夜晚灯光很暗。 小姑娘的眼睛亮晶晶的,带着泪,纯粹、简单。 乔东阳看着她,一字一顿,“我会。”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