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得赵勇华连忙伸手去捂她的嘴。 可张天亮已经听见了,淡淡地回了一句:“她喜欢吃饺子,我先准备好,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回来了,一回来就能吃上。” 黄淑兰悄悄指了指张天亮,再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他这里不正常了? 赵勇华双手一摊,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 张天亮拍了拍手上的面粉,拿出一串钥匙放到黄淑兰面前:“这里的钥匙,村里还有事,明天我就先回去了,这里你帮忙照管一下,隔几天让人过来打扫一次卫生,免得她回来看见到处都是灰尘的样子,我在卧室床头柜里放了些钱,请人搞卫生的费用和水电费都从那儿出,劳烦你们费心了。” 黄淑兰有点惶恐地说:“没,没问题,晓明也是我们的好朋友,帮忙做点事情也是应该的,还有就是她在公司的分红怎么办?” “你们先帮她存着,以后她回来了再给她。” “哦!”黄淑兰点点头,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他所做的这一切,真的有意义吗?她真的会回来吗?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不管发生过什么事,时间永远不为所动,依然按照它固有的频率一点一滴地悄然流逝。 不管是否心甘情愿,对留下来的人来说,这世上总有数不清的事情,架着你不由分说地向前奔跑,继续你原本应有的生活轨迹。 一晃眼四年的时间就过去了。 黄淑兰和杨芳芳已经大学毕业,没有接受学校分配的工作,而是全心全意打理着她们共同开创的事业,如今这份事业带给她们的,已经远远超出了一份稳定的工资和一套分配的房子的价值,完全成为可以让她们为之终身奋斗的事业,同时也能为她们和她们的家人提供稳定而优渥的生活。 有时候回想起来,两人也是时时心存感激,如果没有赵晓明,也许她们现在就是某个小学或中学的普通教师,拿着菲薄的工资,一分钱掰成两瓣花,为了一套分配的房子跟同事明争暗斗,过着斤斤计较的小市民日子。 不管是眼光还是见识,都与现在不可同日而语。 赵晓明的分红账户里面累积了大笔的金额,细心的杨芳芳帮她配置了国债和各种期限的定期存款,以保证她需要用钱的时候随时可以取得出来,又不至于让其躺在活期账户里浪费利息。 赵勇华最近过得也十分意气风发,当年一场大水并没有改变他们开矿的初衷,这次冒险让他们几个合伙人都赚得盆满钵满,赵勇华带着他赚到的第一桶金回到省城,老老实实地打算开始做生意。 去年年底,他还找到了他生活中的另一半,一个老实善良的农村姑娘,细心的人会发现,这姑娘的眉眼长得跟赵晓明居然有几分相像。 与此同时,远在太平洋的那一端,纽约一家私人医院的高级单人病房里,傅熙年从一个悠长而美好的梦境中醒来,四年来第一次睁开了沉重的眼皮,第一眼便看见了面前那张年轻、漂亮,像鲜花般美好的脸庞。 原来她还这么年轻,真好啊!傅熙年想要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全身软绵绵的,丝毫无法动弹。 面对他有点疑惑的表情,赵晓明微微一笑,说:“别着急,你昏迷太久了,刚刚醒来是这样的,过一会就好了,我先去叫医生过来。” 傅熙年转动着目光,追随着她的一举一动,看着她静静地站在一边,微笑着看医护人员在他身边忙碌,这个身影在梦中他看了一辈子,依然还是看不够。 医护人员离开后,赵晓明一边帮他活动手脚,一边细声细气地说着一些她比他先知道的事:“水灾以后,我们两个都昏迷了,变成了植物人的状态,国内的医疗条件有限,傅夫人就把我们一起送到了美国接受治疗,我比你早醒来一个星期,刚醒来的时候也是和你现在一样,不过这里照顾得还是很不错的,每天都会帮病人按摩肌肉,所以我只做了几天的复健,基本上就恢复过来了,你看,还长胖了呢!” 傅熙年微笑着眨了眨眼睛,她确实恢复得很好,脸色红润,微微胖了一些,更显出女性的柔美和妩媚来。 不由自主地,在脑海里又浮现出梦境中,她由于怀着身孕而变得圆润丰满的模样来,明明只是稍微圆润了些,完全无损她的美貌,可她却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噘着嘴不肯吃饭,偏偏就能让人爱到心头发痒。 赵晓明接着说:“当初水灾的时候,真是多亏了你,不然今天我也不能坐在这里了,还有这几年来傅夫人的照顾,也让我感激不尽,这样大的恩情,我真是无以为报了,总之以后,你们就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