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内力只剩这么点,这些天没觉得难受?” “没有,”叶右道,“神医不是也说我没事?” 闻人恒点点头,没有再问,但心里反而更担忧了。 他这些年和师弟交过几次手,知道师弟如今的内力减得有多么恐怖。他先前暗中看过,也觉得不像是内伤,原以为纪神医会有些办法,没想到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就有问题了。 他师弟性子乖张,容易得罪人,莫不是在外面造的孽,害人家追到中原来了? 他觉得头疼。 叶右不知他家师兄的心思,问道:“刚刚纪神医为何要问我的门派?” “纪神医行医向来有几条规矩,只要别犯,他便不会见死不救,”闻人恒道,“那些规律里其中一条是‘邪派的一律不救’,所以他才会问一句。” 叶右挑眉:“那……” 他本想提魔教,但话在嘴里转了一圈,换了问法,“我是正是邪?” “这谁知道,”闻人恒的语气很无奈,好像真是那么一回事似的,“师兄也想弄清你到底是什么门派的,这不是没办法么?既然不清楚,那你便暂时算我双极门的人了。” 叶右越来越觉得他师兄除去难对付外还挺无耻的,不过看师兄这样子,他八成便是邪派的人了,究竟是魔教的还是与魔教有仇? 话说回来,他真会加入邪派? 闻人恒看他一眼:“在想什么?” 叶右认真道:“我觉得我这么正直善良,不会是邪派的。” “……”闻人恒看了看他,“嗯。” 二人到的比较晚,王家已经住了不少人,但为了以防万一,家主预留了几间客房,闻人恒自然属于有资格入住的那一批,便带着师弟住下了,然后第一件事便是差人去熬药。 那药熬出来黑乎乎的,叶右试探地喝了一口,眉心一跳,紧接着面不改色一口气全闷了。 闻人恒及时倒了一杯水给他:“苦?” 叶右嘴硬:“还好。” 闻人恒道:“你以前就特别怕苦,当年痴傻时,每次喝药都会发脾气地把碗砸了,还会撒泼打滚,哭闹半天。” “……”叶右沉默了一下,决定正视这件事。 他咳了声,正要问问当年的具体情况,就听见房门被敲了敲,刀疤男进来,告诉他们魏庄主派人来请他们过去吃饭。 闻人恒没意见,刚刚起身,却被旁边的人一把握住了手。 叶右道:“师兄,我说实话,确实苦。” 闻人恒沉默地盯着他,已经能预料到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果然,叶右道:“苦得我都没胃口了,你自己去吧。”他说罢放开手,摇摇晃晃爬上床,万分虚弱。 闻人恒无语,示意手下照顾好他,这才离开。 他前脚一走,叶右后脚便站了起来,慢悠悠迈出大门,看一眼跟上来的刀疤男,问道:“我师兄和魏庄主的关系很好?” “这几年都挺不错的,似乎是以前门主的师父出事,魏庄主帮过忙,”刀疤男得了门主令,对一般的事基本有问必答,“还有就是魏庄主的小女儿对门主有那方面的意思,魏庄主也很想让门主当他女婿。” 这么一说,叶右便对魏庄主的热乎劲不意外了,好奇问:“我师兄呢?” 刀疤男道:“不清楚,他们还没挑明过……”他说着一顿,“对了,大概半年前,魏庄主好像问过门主怎么还不成家。” 叶右问:“那我师兄怎么说的?” 刀疤男看他一眼,实话实说:“门主说他还没找到师弟,暂时没心思成家。”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