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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


    算了,还是商量着来吧。

    她转头和边上的听风说:“等会儿陛下要是来,记得和我说一声。”

    **

    折子堆了一上午,其中还混了不少恭贺大婚的,那种夹带私货劝趁早封妃的倒还能批个“与卿何干”,正儿八经的那种虽然全是废话,但李时和总也不能让人家滚,只能任劳任怨地蘸着朱砂下笔。

    批着批着就过了饭点,他在长生殿用了饭,再照例看了会儿书,沐浴完才起身去清宁宫。

    去的时候沈辞柔正坐在桌边,长发松松地拢着,身上穿的也是寝衣,看着是洗漱过了。她盯着药碗,眉头紧紧皱起,满脸都写着“我不想喝”。

    进去时李时和特地没让人通传,把听风吓了一跳,连忙朝他行礼:“奴婢恭请陛下圣安。”

    李时和点点头:“怎么了?”

    “我不想喝了。”沈辞柔皱着眉,“我觉得我已经好了呀,也不烧了,而且太医令不是说药只要喝一回吗。”

    李时和一怔,在沈辞柔身边坐下,看了一眼听风:“怎么回事?”

    “回陛下,娘娘先前喝的是退烧的药,这是温养身子的。”

    李时和明了:“出去吧。”

    听风一退出去,沈辞柔整个人一垮:“我真不想喝,这个看着就好苦。”

    “桌上有蜜饯。不喜欢再让她们去换。”李时和劝她,“太医令说你有些体寒,得喝药养着,不然将来也许会留下病根。”

    这话听起来吓人,但沈辞柔觉得自己挺好的,看了一眼浓稠发黑的药,还是没法克服,抬头去看李时和:“可是我真好了呀,不信你摸,不烧了。”

    李时和配合地抬手在她额上轻轻贴了一下。女孩肌肤温润,体温比他略低一点,果真是不烧了。

    “是不烧了。”

    沈辞柔一喜:“那我……”

    “那也得喝。”李时和残忍地打断她,“是温养身子的药,现下也许不觉得,症候藏在身体里,总是驱出去好。太医令素有良医名,杏林圣手,不会诊错的。”

    他在沈辞柔头上轻轻摸了摸,又低头轻轻磨蹭了一下:“乖一些。”

    “……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只能乖了啊。”本来就不是不懂道理,只是爱拖延,这会儿被哄,沈辞柔有点脸红,别别扭扭地拿了药碗。

    她闭上眼睛,一脸壮士就义的样子,捧着药碗,一饮而尽。

    药和她想的一样,又苦又涩,还有股奇怪的味儿,喝下去以后舌头都觉得怪怪的。李时和拈了蜜饯抵到唇边,沈辞柔本来打算接,转念一想,又打算使个坏。

    她扭头避开,伸手抓住李时和的袖口,趁着他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往他怀里一压,抬头吻在他唇上,还故意用残存着药味儿的舌尖舔了一下。

    使完坏,她坐回去,看着李时和:“苦不苦?”

    李时和哪儿知道她会来这个路数,愣了愣,本能地舔舔嘴唇,只舔到一点略微的药味。他尝不出这个算不算苦,诚实地说:“尚好,尝着和口脂差不多。”

    他真没别的意思,就是老老实实地答,听在沈辞柔耳朵里,却有点别的味道,毕竟上回他尝到口脂的情况实在不太对。

    沈辞柔面上更红,在李时和肩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口脂是能尝的吗?瞎说什么呢。”

    李时和一怔,旋即想通,面上也迅速泛起点红:“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谁要和你扯清楚是哪个意思。”沈辞柔这人有点毛病,越害羞,就越容易胡说,她故意撑起点气势,过了会儿又把自己的气势戳破。她磨了一会儿,犹犹豫豫地凑过去,往李时和怀里一靠,抓了他袖口的刺绣玩,“对了,有件事得和你说。”

    作者有话要说:无忧觉得不苦,但他不能说(x)

    我终于找到我自己在什么位置了……这周的榜单可真是,让我觉得我被发配边疆(……

    以及屠龙术这个梗很难理解吗(挠头)就是阿晋连学步车都不让人开,我这个本该开布加迪的司机觉得莫得用武之地,空有屠龙术,不许我屠(。

    第57章 共寝

    李时和揽住沈辞柔,稍稍动了动,让她靠得舒服点,垂眼问她:“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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