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错误不分男女,为什么没错也要认?” “班长,咱们是男人,男人就要让着女人。”感情专家装模作样地教训了一句,然后抖出老底,“我爸就是这么和我说的。” 大家:“……”原来你爹是个妻管严。 对方继续卖弄不知从哪里看来的恋爱经验:“记住,女朋友做什么都是对的,就算不对,参照前面那句话。” 张霖闻言坐起,朝着室友的方向抱拳:“阁下金玉良言,在下受教了。” 室友摸着不存在的胡须,假装世外高人,一脸慈祥地说:“孺子可教也。” 旁观者憋不住笑起来。 然后……“砰砰!”值班的宿管老头用手电筒敲了敲窗户,明黄色的光束照进室内,冷冰冰地问:“睡觉!” 所有人噤若寒蝉,一秒躺倒。 情感讲座被迫提前结束。 庄家明躺在床上,又想起刚才的事。假如是他做错了,他肯定会道歉并且改正,但如果没错,难道因为是女朋友,就变得没错了吗?真是莫名其妙。 再说了,女生也不是都这么不讲道理吧。芝芝偶尔会闹脾气,可错了也会乖乖道歉,从来不会这么无理取闹。 ……等等,他在想什么? * 接下来几天是期末考。 这关系到大家暑假生活的质量,每个人都很上心,熄灯后的夜聊也改成了打着手电背单词。 当然,不包括庄家明。别人临时抱佛脚,他却像没事发生,一熄灯就闭眼养神,过了十几分钟就睡着了。 室友们听着他平稳的呼吸,羡慕嫉妒恨——为什么老天给了他这样的脸,还要给个这么聪明的脑子呢?就不能劫富济贫一下吗? 上苍不公啊! 期末考的三天,说长很长,说短又是眨眼的事。 高一的学生很快结束了高一的岁月,回宿舍打包行李。高二要分班,宿舍也要重新分过,因此住在一起一年的小伙伴们,或许明年就不会再住一个寝室了。 甚至,因为一中只要求高一的新生住校,高二起可以走读,有的人已经选择不再住宿。 程婉意就是其中之一。 她和芝芝说,原本母亲就不赞同她住学校,觉得不方便也不卫生,但一中非常强势,要求学生们至少尝试一年的集体生活,她才会和那么多人一起住。 “大家住在一起虽然热闹,但是不太方便。”程婉意对集体生活的感受很复杂,既觉得新鲜有趣,也觉得麻烦闹腾,但总得来说,还是松了口气——以后再也不需要和人抢厕所和水龙头了。 其他人却在依依惜别。 比如农村出身的刘心怡。她刚开学的时候比较自卑,和室友相处有些敏感,怕她们看到自己便宜的肥皂,洗到褪色的内裤,遮遮掩掩,小心翼翼,以至于大家都觉得她小家子气,不肯和她交朋友。 但是,有一天杨榕榕扭了脚,下楼一瘸一拐不方便的时候,是她主动站出来,把同学背下了三楼。 她生得瘦小,怎么看都不像是能背人的。杨榕榕心惊胆战,唯恐自己掉下来,谁想刘心怡稳稳当当把她背下了楼,还笑着说:“我在家也帮忙干活的,你这点分量不算什么。” 今时今日的农村,当然已经现代化了很多,可工作量放在那里,不是普通在家娇养的妹子能比的。 接下来几天的早上,她都等着杨榕榕洗漱完,将她背到楼下才去晨跑。 在一个班一个寝室,生活基本重合,就算家境不同,也不愁没有话聊。一来二去,她们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