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七岁去医院割阑尾,您选择去听演奏会;小学从天台摔下来,您在巴黎购物,第一次登台表演您不在,头一回过成人礼您也不在。我就想问问,你还记得我生日是几月几号么?” 最后一句话,她连敬词都不用了。 “你给我住口!”戈婉茹厉声,手高高扬起来,停了半晌没有挥下去,她面容铁青朝外走:“你爸爸要是在世,瞧见你现在这个忤逆样子,一定很失望。” “他才不会!”梁挽的眼泪夺眶而出,冲过去,狠狠摔上了门。 突如其来的悲伤和痛楚席卷全身。 她坐在地上,无声地哭,太过忘我,不记得屋子里还有另外一个人,直到身子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他目光复杂地看着她,有理解,有包容,有了然,更多的是心疼。 梁挽泪眼朦胧:“很丢脸,你别说话。” 陆衍喉结滚了滚,果真没有开口,只是一下一下摸着她的长发,动作轻柔又带着安抚之意。 一瞬间,他什么都明白了。 她的种种逃避,不安,犹豫不决,全都得到了解释。 他为不能更早一些知道而懊恼,更为少年时不能陪伴在她身边而遗憾,他就这样抱着她,珍重又小心翼翼。 也不知过了多久,梁挽挣开,吸吸鼻子:“你不要以为这样子我就会重新接纳你。” 陆衍笑了:“算了,你不想谈恋爱就不谈,我陪着你总行吧?” 梁挽狐疑地看了看他,这种温柔太有迷惑性,叫她忍不住就心生动摇,可她太难受了,难受到都不敢相信这世上真的还会有另外一个人无理由地疼爱自己。 她再度缩回自我保护的安全网里,城墙高筑,任谁都进不来。 “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陆衍只觉怀里一空,小姑娘已经退开三步之远,他 察觉到她空洞又挣扎的的眼神,没动。 梁挽手背抹掉眼泪:“从这里出去,左拐是后门,直接通花园。” 他嗯了声,又看了她好一会儿。 即便没有对视,那种炽热缱绻的目光,依旧无法忽视,她感到自己被衬得愈发难堪。 人生中最阴暗最无可言说的部分遂不及防见了光,这种畸形的家庭关系让她感到罪恶,她被活生生扯掉了最后一层遮羞布,从此以后,在天之骄子的他面前,还有什么骄傲可言? 梁挽倏然推搡着他,“求求你走好不好?” 陆衍没有防备,踉跄一步,头差点撞到门边的书柜,他扯住她的手腕,“我现在就走,你不要激动,好好睡一觉,明天我带你散心。” 梁挽面无表情:“用不着你同情我。” 陆衍拧开门把手,回过头来:“你很清楚,这不是同情。”他没法多说什么,因为小姑娘的情绪已经到了临界点,仿佛下一秒就要崩溃。 他头一回有种力不从心的挫败感,说再多做再多都是累赘,她全然封闭了自我,任他在外头无头苍蝇乱转。 像是自嘲,又像是迁怒他,梁挽的唇角勾了勾:“保护欲不要太泛滥,我没你想得那么柔弱。” 陆衍垂下眼睫,无声叹息。 她走近一步,笑笑:“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么多,不如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他抬眸,面上划过不解。 梁挽恶意地想拉他一起下地狱,缓缓道:“其实香舍酒店的那晚,男主角是你哥哥,陆叙。” 作者有话要说: 修一下后半段,昨晚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