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拿回来,不过技术科说进水太严重,已经无法恢复了。” 苏然然失望地垂下眸子,又说:“还有,他被押送走时,对我说了一句话,我后来确认过,那句话是伽利略说的。伽利略因为坚持当时被视为异端邪说的日心说,被主流教派迫害认罪,最终郁郁而死。陆队,我觉得他以坚持真理的伽利略自居,说明他很自豪,认为自己在做一件很伟大的事。” 陆亚明冷笑着说:“这种心里扭曲的人,动用私刑杀个富二代就当自己是英雄,是为民除害,他当然觉得伟大了。” 苏然然抿了抿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她爸爸就是狂热的科学家,所以她明白这类人对于真理的认定,肯定不只是杀人报仇这么简单。她思忖许久,终于说:“我能不能申请再去查一次林涛的寝室。” 陆亚明知道她这个人,不到最后一刻绝不会轻易罢休,只有叹口气说:“好吧,我给你申请搜查证,派小骆陪你去,不过这是最后一次啊,下不为例!” 和热闹的t大校园比起来,林涛的寝室显得十分冷清,想到寝室里住过个分尸杀人犯,室友都觉得没法呆下去,于是换寝室的换寝室,租房的租房,只留下林涛那还来不及收拾、空空如也的座位。 苏然然一本本翻着留着书桌上的书,基本都是一些专业课本,几本厚书间夹了一个空白的便签本,苏然然想了想,撕掉最上面那张对着光细看,果然发现上面有笔端透过来的痕迹,那是很简单的两个字母:jm,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两个字母里一定藏着什么重要信息,只是暂时无法参透。 可只是这么毫无指向的两个疑点,根本不可能重启案件,陆亚明看她失望的模样,忍不住安慰着:“没事的,只要是真相就不会被掩盖,迟早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他笑了笑,又继续说:“最近没有大案,难得不用加班,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苏然然怔了怔,想到家里多出的那人就觉得头疼,不由又想起麻烦开始的那一天…… 那天秦南松和苏林庭宣布让秦悦住在苏家,抗议得不止是秦悦,还有苏然然。她对很多事都不太在乎,但是这不代表她就能容忍自己家里住进一个陌生人,更何况还是个惹人讨厌的陌生人。 可她和苏林庭抗争了许久,苏林庭都是一副:没办法,已经决定了的无奈模样,实在说不过,索性找了个借口溜之大吉。 那边秦南松倒是干脆,直接把儿子和行李丢下,潇洒地带着保镖闪人。走之前放下话,秦悦的那间别墅已经被专人看守,就算他溜回去也别想进得去。苏家的接管期限是一个月,一定要珍惜机会,好好改造,重新做人! 秦悦呆呆坐在沙发上,觉得自己像只被抛弃的小狗,哀怨感油然而生,很长时间后,他才说服自己接受这个事实,回头大声嚷嚷了一句:“我住哪里!” 苏然然冷冷瞥了他一眼,把他领到楼梯下的一间小房里,说:“先住这里吧。” 秦悦朝里望了望,巴掌大的点地方,还不如自家厕所大,于是嫌弃地一挑眉:“要我住这里?这房是保姆住的!” 苏然然抬了抬眼皮,语气平淡:“我们家没有保姆。” 秦悦一时语塞,总觉得这话听着怪怪的,但他不能刚来就被人压着,于是理直气壮指着楼上说:“我要住上面。” “那两间房是我和我爸的。” “上面有三间房!” “还有一间房你不能进,不然你会后悔!” 秦悦怔了怔,可看她语气十分认真,也不像故意吓唬自己,于是对那间房多了几分好奇,忍不住脑补出许多怪异恐怖的场景。 就这么会儿,苏然然已经把行李拖到房门口,然后径直走开,再也没搭理他,那态度很明显:“就这么间房,住也得住,不住也得住!” 秦悦咬了咬牙,仰面躺在那张仅能容下身子的小床上,怎么睡怎么膈应,忍不住愤愤地想:“算了,大丈夫能屈能伸,忍过一个月,他还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秦少爷!” 在看守所折腾了几天,他的身体已经是疲惫至极,迷迷糊糊躺了许久,突然想起来,自己许多天没有洗澡了,现在身上一定十分恶心。于是他打起精神翻身下床,在行李箱里找出衣服和毛巾,也懒得再叫人,自己摸索着找到了浴室,没有看到浴缸,只有就着淋浴头将就地洗了个澡。 洗完了澡,刚把身上擦干,正准备拿衣服换上,突然发现有点不对劲,自己叠放好得那堆衣服好像在动。 他揉了揉眼睛,随手把浴巾裹在身上,小心地往前探了探,惊讶地看到那堆衣服里渐渐鼓起一个包,突然被从里面顶开,一个形状可怖的怪物爬了出来…… 他吓得朝后猛退,慌张地大喊一声:“啊!有怪兽!”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