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周王, 诚惶诚恐道:“下官就不打扰殿下养病了, 改日再来向殿下问安。” 舒长风在偏厅接待了他, 问及来意, 田宗平便有几了几分扭捏, 到底厚着脸皮说了出来:“下官见殿下独身南下, 身边也没个女人侍候, 家中正好有一对双生女儿, 容貌虽谈不上绝色,但性情温柔,细心体贴,最会照顾人,便想着献给殿下侍候起居……” 舒长风面无表情,态度冷淡:“末将会代为转达,不过殿下向来不喜女子近身侍候,近来身体又不适,性情……难免暴躁了些,也没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情,万一不慎伤到令爱岂不可惜。末将多谢田大人美意!” 田宗平原本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虽不成功,他也并不气馁。见不到周王,能与他身边的人搭上关系也不错,他从袖袋里换出一张银票塞过去:“往后还要请舒大人多多关照。” 舒长风随意接过,送走了田宗平,转头就将银票送到了赵无咎面前:“这帮蠹碌!” 赵无咎低头看,讽刺道:“田宗平倒是大手笔。”出手就是两百两银票。 柏震霆还在院子里转悠,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觉得嘴巴里发苦,还真是应了以往柏十七的一句话: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他正在考虑进去是重新向周王见礼呢,还是假装不知道赵无咎的身份,若无其事继续喝酒呢? 片刻之后,舒长风从房里出来,客气唤道:“柏帮主,殿下有请。” 得,装傻不过关! 柏震霆进去之后向赵无咎行了一礼:“草民不知周王殿下大驾光临,若有失礼之处,还请殿下海涵!” “柏帮主请坐。”赵无咎漫不经心把玩着手里那张银票:“本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柏帮主能不能同意?” 柏震霆心道:只要你没有不安好心想要拐走我家十七,一切都好说。 他陪笑道:“殿下请说,柏某但能办到,无有不从。” 赵无咎轻叩桌案:“好!柏帮主果然是痛快人。其实也不是什么为难的事儿,本王与十七很是投契,喜欢她活泼的性子,旅途沉闷,想借十七陪伴本王一段时日。不知道柏帮主意下如何?” 柏震霆抬头目光与赵无咎相触,不由心头巨跳——周王眸中有势在必得的执拗,假如他没有瞧错的话,分明是对十七有了别样的心思! 关键时刻,柏震霆也很能豁得出去脸面:“实不相瞒,这两年帮中许多事务都由十七打理,她押送漕粮北上,帮中积务甚多,急需她回苏州处理。”他腆着脸自荐:“草民倒是闲着,若是殿下不嫌弃草民,草民愿意陪伴左右。” 舒长风差点笑出声——柏帮主也很有意思了,明明主子指明要的是柏十七,他居然玩自荐。 “哦。”赵无咎声调平淡,但柏震霆却从这一声里听出了不怀好意,他说:“原来十七这么能干啊?” 柏震霆犹如捧着财宝夜色的守财奴,恨不得往财宝之上罩个十七八床厚被子,省得被人窥伺:“她也就……勉强能使唤,赶鸭子上架,谁让老夫只此一根独苗苗呢,家里的担子可不得早早就让她担起来嘛。” 赵无咎:“退下罢。” “是!” 柏震霆从房里走出来,站在院里被冷风一吹才醒过神:周王真拿自己不当外人,在他的房里驱人,还真是……还真是权贵的作派。 其实他冤枉了赵无咎,周王殿下只是习惯性的居高临下,没被揭破身份之前还能装个寻常人,不装之下就露出了本性。 舒长风也有点尴尬:“殿下,这是……柏帮主的主院。” 赵无咎随手将银票丢给舒长风,浅浅笑意浮上面庞:“长风,柏帮主不同意,你说我若是亲自去问十七,她可会同意陪我?” 舒长风心道:若是田宗平在此,也不知道心中作何感想。 他费尽心思想要把双胞胎女儿送给周王铺床叠被,但柏震霆连个儿子都舍不得与权贵厮混,这位柏帮主到底在心里脑补了些什么奇怪的东西? “殿下,柏少帮主虽然表面上看着忤逆不孝,气的柏帮主跳脚,可属下冷眼瞧着,她其实对柏帮主很是敬重。”不然也不会见他气坏了就老实了。 “再说,柏少帮主虽然性格活泼跳脱,但到底不如小娘子细心体贴,不如……殿下考虑考虑田宗平的提议?”舒长风见沉郁许久的主子近来心情大好,忍不住出言打趣。 没想到赵无咎一句话差点让他惊掉下巴:“柏十七有很大可能……就是女子!” 舒长风:“这……不可能吧?” 世上哪有如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