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不严谨。 要是他们听了自己的话, 真耍横抹了自己的脖子该怎么办? 宁灼手掌虚扶着餐刀, 放低了声音, 咬字又轻又准:“您没懂我的意思,我们真不能随便找人杀。我们和人家没仇没怨,人家万一说我们随机杀人, 是精神病,不把我们送到监狱里,送到精神病院, 那不就不好办事了?” 老管家满头大汗地咬紧牙关,心里觉得这是十足的歪理, 可嘴上一句硬话都说不出来,齿间控制不住地溢出恐惧的呻吟。 宁灼握紧了餐刀,作势要旋转:“您想想看, 一会儿见到警察要怎么说, 顺便把钱付了——还记得我们约好的吗?” 老管家怀着无限的恐惧,强忍着哆嗦的牙齿, 和宁灼一起念:“现金,轻轨首港站c口a号储物柜802,手动密码746#。” 到时候老管家会派人送,金雪深会派人取。 当然,这笔钱具体是用来买什么的,送钱的人和收钱的人都是双盲,谁也不知情。 老管家哪里敢反驳,拼命点头,唯恐宁灼再转动刀柄,让他吃更厉害的苦头。 点头点得太剧烈,他的汗和泪一起飙了出来。 在宁灼对老管家毫无尊老之心地进行威胁的同时,单飞白趁机把一式四样茶点挨个偷吃一遍,举起一块椰蓉糕,送到宁灼嘴边:“就这个好吃。” 宁灼瞥他一眼,他笑得堪称天真烂漫,好像是把一颗心都要捧给他看。 他没说什么,张嘴接住了这一口甜蜜。 …… 这一刀的效果堪称拔群。 老管家涕泗横流地向赶来的“白盾”警察解释说,自己想要和雇佣兵谈一笔私人生意,价格没有谈妥,自己骂了两句,对方直接动了刀子。 因为茶舍干的不是干干净净的活儿,因此监控当然是“坏了”。 有老管家出面指证,服务员做人证,两个雇佣兵也没有反对,他们当然是如愿入狱。 老管家之所以敢出来替查理曼办事,就是因为他虽然职业是查理曼家的管家,可正式身份是interest公司旗下一家娱乐公司的“顾问”,是体面的b等公民。 因为谈薪酬不到位,就当众攻击b等公民,这对“白盾”来说可以说是恶劣事件了,甚至不用查理曼特别从中斡旋助力,审判流程就走得异常快速。 不到七天,宁灼和单飞白就领到了他们的判决结果。 这给查理曼省下了不少的麻烦和繁琐,对现在焦头烂额的查理曼来说,可以说是帮了大忙。 查理曼暗暗夸赞宁灼这事办得漂亮,对象选得也稳妥。 至于老管家花钱买了一刀的这回事,他并不是很在乎。 宁灼他们被判拘役三个月。 因为亚特伯区的几家看守所人员“恰好”同时满员,他们被就近安排进入监狱,单独占据一个房间居住,不与刑事犯共处。 经过一番潦草的体检,宁灼他们被一辆小车送入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地。 ——亚特伯区第一监狱。 宁灼身为雇佣兵,接的单子五花八门,难免会和监狱打交道,对里面的条条框框自然是门儿清。 单飞白则是全然的手脚干净,没见识过监狱,进来后便好奇地东看西顾,被宁灼暗暗嫌弃腹诽了一番。 有本事把自己送进监狱的人,好勇斗狠之流绝对不少。 所以入狱的人,多多少少接受过义体改造。 如果要统一拆下,那对失去了双腿、双手和头盖骨的人来说未免就太残酷了。 所以监狱规定,接受过义体改造的犯人需要解除所有义体的武器功能,还需要额外佩戴电击项圈,方便狱方第一时间对其进行控制。 宁灼提前更换了标准款的义肢,而单飞白的脊柱并未加装其他功能。 因此两人顺利通过。 因为他们并非重刑犯,狱警对待他们的态度也很是散漫,牧羊犬一样地领着两只羊,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指挥他们自己动手,从自动窗口里领取自己的衣物、号牌、项圈和特制的洗漱用具。 随即,他们被带去了水房,要进行一次彻底的清洁。 他们入狱的时间是上午9点,并不是洗澡的时间,因此空荡荡的水房里只有宁灼和单飞白两人。 狱警暧昧地看了一眼宁灼,觉得这人漂亮得离奇,一副兔子相,恐怕以后在水房里要成为热门人物了。 他又看了一眼单飞白,单飞白也正好转过目光来,对他灿烂一笑。 狱警觉得这人英俊有余,但笑起来是十足的没心没肺相,所以连那夺目的英俊也变得欠揍起来。 为了树立威信,他按惯例大声呵斥了他们几句,让他们把自己弄干净,禁止夹带,随即从温暖又肮脏的浴室里离开了。 单飞白低头,嘟囔:“我还以为亚特伯区的监狱卫生条件能过得去呢。”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