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结。 他的嘴唇火热柔软,牙齿尖锐冰冷,交替作用下,让宁灼打了个激灵,肩颈一阵阵过电似的麻痒起来。 宁灼扭过脸去,嘴唇抿作一线,似乎是在强忍些什么,但同时也觉得他骚得有趣。 他的手掌托拢住单飞白的头发,把他向后一扯:“想什么,老实讲。” 二人距离如此之近,单飞白眼里清晰翻涌着欲望。 食髓知味,他又年轻,此时早早有了情动的反应。 但他从不是不懂克制的野人,也不是那种急色到会不顾体面、摇尾乞怜的狗崽子。 他用空匣的、枪口还散发着高温的手枪抵住了宁灼的喉咙,挺直腰背:“亲亲,就是亲亲而已。” 单飞白单膝跪地,把他那把用惯了的手枪滑过宁灼的咽喉,让它带着烈烈的余温,扫过宁灼的锁骨、喉窝与檀珠,感受着扫过的地方微微变得坚硬的触感。 他用枪口模拟着亲吻的姿势,渐渐没入宁灼紧合的双腿间。 在宁灼在情动意驰、动手要扼住他的手腕之前,单飞白主动中止了这场漫漫的、没有实际接触的枪吻,率先抽手而去。 他的行为,实在有半途而废之嫌。 随着单飞白抽离,宁灼可耻地感到了一点空虚。 单飞白做足了水磨功夫,自觉差不多水到渠成,忍受着磨人万分的胀痛,带着一点洋洋的得意,等待着宁灼的邀请。 他雄心勃勃,想要拿捏一把宁灼。 看着狼崽子一本正经地绷着脸蛋,眼里却是一派按捺不住的春情荡漾,宁灼到底是多活了几年,沉稳地向后一靠,自如应对道:“我想,拉斯金毁掉了那些女孩子的脸。她们和她们的家庭没有补偿金,这回正好让姓马的帮忙付账。” “我们也不做免费生意。让闵旻收一笔价格合适的整容费,剩下的有多少算多少,都是她们的精神补偿费。” “你觉得我们收多少合适?统一收20万?还是按整容的比例和难度收费?” 单飞白:“……” 他脸都黑了。 见他气咻咻地一脸委屈,不肯作答,宁灼也不逼迫他,随意地用指背蹭一蹭他的额头:“拿毛巾把头发好好擦擦。 “枪法退步了。”宁灼遥望了一下靶纸方向,“打得不够准。” 单飞白眨眨眼睛,似有所悟。 宁灼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抚摸上他的后背,冰冷的手指顺着单飞白的钢铁脊骨缓缓推压下去,一路擦出了无形的火花:“今天晚上九点钟……” 他看了一眼表:“六个小时之后,你练好了再来找我吧。” 宁灼又在他耳边,低低说了一句话,惹得单飞白面上淡蓝色的电子横纹紊乱了许久。 “枪压好了,不许走火。” 宁灼转身离去。 在心里,他本来是将自己与单飞白的关系,界定为了解压的炮友关系。 但他总觉得逗弄单飞白本身,和做那件事本身的趣味性不相上下。 宁灼对“情感”的感知度,是两个天然的极端。 对待旁人,他是懂分寸、知进退的,一言一行都是思考后做出,带有强烈的精明算计的色彩。 对待单飞白,他从年轻时到现在,全凭的是一腔烈火似的直觉。 种种不精明的决策,都是宁灼曾在单飞白身上做出的。 他分不清这是为什么。 ……或许是前世的债也不一定。 …… 而真正为“债”焦头烂额起来的,是马玉树。 当他察觉到事态不对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后的事情了。 到了第一个还款日,那个借钱给女儿整容、之前还能联系得上的男人,突然间销声匿迹了。 以前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出现过。 马玉树派出手下,打算上门暴力催收,让他尝尝蓄意拖欠的滋味。 结果,他的一群凶神恶煞的手下,浩浩荡荡地赶到目的地时,面对着已经拆成了一片白地的居住点,傻了眼。 ……人呢? 手下有些懵,急忙将情况汇报给了马玉树。 闻讯,马玉树心脏轰然一沉。 当初,他们明明调查得相当仔细。M.FeNgye-Zn.com